一直没有说过话,但阿药还是能感觉到付丧神的存在。她隐约察觉到了,自己能够保存着一丝理智从旅馆里没有伤害任何人的离开这件事,其中或许有药研的功劳。
有那么一会,她曾经想过拜托付丧神杀了她。她没有勇气自行了断,那接住他人之手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但这个想法只存在了短短的几分钟。
阿药还记得有关于药研藤四郎这振刀的传闻。在父亲给她讲的众多睡前故事中,那是令她印象深刻的一个。
畠山政长,药研藤四郎曾经的主人之一。当他想用短刀切腹自尽的时候却怎么也划不开腹部,一气之下将刀扔开时刀刃却刺穿了放在角落的药研。
这也是药研藤四郎名字的由来。
能刺穿铁质的器具却划不会伤害主人的刀剑。
阿药觉得拜托付丧神做那种事情,对对方而言未免太残忍了。
那么,出去试试路遇一个鬼杀队的剑士怎么样
阿药闭着眼睛,很快的也否决了这个想法。
先不提她能遇到剑士的几率又多大,在还没有把握自己不会伤人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还是试着把自己饿死吧……
阿药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挪了个位置,从地上站了起来。
再把自己饿死之前,她得先换个地方。
这五天里她也不是光坐着不动,她也在思考。首先田川死了,那是她亲眼所见,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作为隐的田川死亡和她下落不明的情况下鬼杀队肯定会派人来调查,只是不知道来的是谁。
阿药抿了抿嘴,张开手掌,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护身符。
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见到炼狱杏寿郎还是不希望。如果见到了……对方或许也还是会朝她挥下日轮刀的吧。
阿药能够确信这一点。无论是蝴蝶香奈惠还是炼狱杏寿郎,在得知她变成了鬼后,虽然会有纠结,但最后还是会挥下刀刃。
对此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同时她也清楚,那是剑士们的使命。即使再痛苦,也不能松开握着日轮刀的手。
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就算被鬼杀队剑士斩杀……她也会努力不让炼狱杏寿郎或是蝴蝶香奈惠变成斩杀她的那个人。
阿药从来不是悲观主义者,也不是乐观主义者。但五天的时间用来伤感已经是足够了,再怎么去抱怨命运的不公,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首先,离开这里。
阿药选择了在蝙蝠飞走后,天色最黑的时间点出发。如果那些蝙蝠知道它们选择放弃山洞离开后,阿药也紧跟着离开了估计会气死。
阿药先来到了之前洗护身符的河边,她换下了身上一身血的衣服,走近河水里简单清洗起身体来。
原本应该冰冷刺骨的河水浇在身上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没什么不适感的。她垂着眼,看着胸口上的那个标志。
扭曲可笑,如小孩用树枝在泥土上瞎画的图案。那个只有在鬼出现在附近时才会显现出来的标志,现在一直印在她心口,没有消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