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报纸,需要在镇上大量分发的告示、小册子、圣文书节选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一种委托。
似乎单单是一个春季的时间,在马勒斯顿,男人与女人的心态都发生了转变。蕾娅的报纸成了一种象征,谁能掌握那些资讯与消息,谁就能掌握话语权。
尽管艾琳诺反对蕾娅四处树敌,但她还是要为印刷坊和读报会的成功举办一个晚宴,邀请印刷坊里的所有人参加。
梅丽尔她们会在晚餐时分到达,蕾娅则被艾琳诺安排在后院烤洋葱和厚牛肉。
安娜努力地给烤架扇着风,洋葱的辛辣与炭火的烟气交织纠缠,熏得蕾娅频频拭泪。
回家来取东西的沃里安正巧在窗口看到蕾娅“痛哭”的模样,急得东西都没有拿稳,就快步下楼来到后院。
“你干什么呢?”沃里安勾着腰,拉下蕾娅擦眼泪的手,急吼吼地查看着蕾娅的状态。
“你看不见吗?”蕾娅甩开沃里安的手,泪眼婆娑地用小叉子给半个洋葱翻了个面“我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洋葱。
沃里安瞟了眼同样双眼通红的安娜,暗暗叹了口气,嫌弃地说道:“你傻啊?你不会坐远些吗?”
“你才傻!”蕾娅不服气地指了指洋葱,“它们太娇贵了,得随时看着,不然没烤一会儿就糊了。”
“这就是你偷偷扔掉另外半个洋葱的理由?”沃里安望着蕾娅焦黑色的拇指说道。
“该死!”被戳中心事的蕾娅狠狠白了沃里安一眼,坚定地转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你干嘛来了?专门来找我的错处好给母亲告状吗?”
沃里安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扶住腰间的棍子,转移了话题,“听母亲说,今晚瑟琳娜也会来,是不是?”
“对,还有她父亲,还有瑞拉和德丽莎,还有梅丽尔老师以及她的丈夫。”蕾娅细数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又不在家吃饭。真稀奇啊,沃里安,瑟琳娜难得过来吃晚餐,而你却硬要去巡逻。”
“白痴,什么叫‘硬要’?那是我的职责所在。”沃里安说道。
“好的,队长。”蕾娅敷衍地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你的制服快沾上洋葱味了。”
沃里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而没过一会儿,他就像是今天刚认识身上那件衣服一样,开始生疏而紧张地浑身找衣兜。终于确定好位置后,他才从兜里缓缓抽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