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的脖子一缩,打了个寒颤。她僵硬地仰起头,注视着蕾娅一直从楼梯口走到她面前。
“女士?”见她又不说话, 又不挪动,蕾娅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您要买报纸吗?”
“啊!我、我听说这里有人可以帮忙读报纸,是吗?”她结巴地开口道,语气十分拘谨。每说一句话,她都要扯一扯脖子上的围巾,即使她的脸上已遮无可遮。
“是的,女士,您需要我为您读报吗?”蕾娅挑出一份报纸,恭恭敬敬地递到那妇人面前。
“是、是。”那妇人接过报纸,局促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些碎钱,“我买一份,但、但是我今天肯定没法儿听完所有的内容,你能给我想想办法吗?”
“您是说,您明天还会再来?”蕾娅问道。
“是的,”那妇人掂了掂托着钱币的手,“可能明天也听不完,我能多来几天吗?”
蕾娅沉默了一会儿,她显然没有太理解这位女士的意思。
《马勒斯顿周报》的内容并不算多,比起《里奇新闻报》来说可谓是差了一大截,基本上一顿早餐的功夫就能读完。
但那位女士还是请求蕾娅能让她多来几天,这让蕾娅不得不怀疑起她的真正目的来。
“不行吗?”那位女士缩着身子,轻轻将报纸放了下来,眼神中写满了不舍,“如果、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蕾娅在她转身之际拦住了她。
虽有顾虑,但现在的蕾娅实在没有办法看她就这么失望地离开。何况招牌都已经打出去了,马铃薯印刷坊不能搞欺诈消费者那一套。
听到蕾娅的声音,那位女士的眼里又重燃起一丝希望的光。
“如果不嫌麻烦的话,您就过来吧。”蕾娅妥协道,“我会把所有内容都给您念一遍。”
“好!好!”那位女士雀跃地答应道,紧紧攥着围巾的手也松弛下来。
围巾掉下来半片,阳光直射在她的肌肤上。蕾娅注意到她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烫伤疤,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但疤痕却依旧没有消散。
她激动地站在蕾娅设置的读报桌旁,两只手不停地向下拽着衣角,就像一个头回走进学堂的孩童,紧张又无措。
“请坐。”蕾娅给她倒了杯热茶,坐到她的对面,展开报纸,“您想先听哪个栏目?”
“我想听故事。”那位女士说道。
“原创故事栏目?”蕾娅的目光恰巧停留在那一栏。
“没错,”那位女士期待地眨了眨眼,将两只手板正地放在腿上,“这次还是《媒婆情史之永不相见的爱人》吗”
这是什么鬼标题?蕾娅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定是她不在的时候乔森他们研究的。
“这次是《贪财还是爱权?十二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