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叹道:“这正是三藩王的厉害之处,你比你爹当年有进步,不仅知道借刀杀人,还知道收买人心。”
三藩王面露迟疑打量素朴衣物的老妪出声:“原来老前辈是当年唯一拒绝父王封赏的武林高人亥慈。”
“你爹应该恨老妇恨的牙痒痒吧?”
“您说笑,本王若是有幸能得辅助,将来定推举老前辈为武林盟主,如何?”
春风吹拂老妪银白发丝,可目光却炯炯有神看着这雄心勃勃的年轻人,仰头笑道:“老妇当初拒绝你爹,现下又怎会受你这毛头小子的蛊惑?”
三藩王面色不佳,杀心暗起,目光无声指挥众护卫,隐忍初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江湖里那么多人争得死去活来,您却白白不要,那今日前来凨城所为何事?”
老妪探手系上酒葫芦,余光瞥见身后蠢蠢欲动的护卫,轻笑应:“老妇原是来打听旧友和两徒弟,现下看来她们应当不在凨城,那就不打扰了。”
语毕,老妪翻身踏步逼近三藩王,身形如幻影,探手压制他手臂拔剑动作,掌心轻易扼住他脖颈,随即面向众护卫,以示震慑。
“你们都不要动!”三藩王吃惊对方身手,心有余悸的出声,“老前辈,您向来不取人性命,应该不会破戒吧?”
城墙边缘,老妪满目威压的看向三藩王,心知这天下换哪个人做皇帝都一个德性,轻蔑道:“你倒是会说漂亮话,老妇劝你一句,务必善待百姓,否则你的头颅随时可取!”
而后,老妪松手,纵身跃下,身影消失眼前。
那些护卫放出的利箭,连她的影子都未曾追到。
“属下等人现在去追!”
“算了,本王没事!”
三藩王探手揉着脖颈,蕴怒的看向那老妪,暗想难怪父王当初要用那么多州城财力来收买江湖门派。
这些江湖高人太厉害,若是不能收服,很容易落得跟如今登基的蠢笨太子一个下场!
春雨朦胧,接连数日不停,好不容易转睛,薄日出头,山岭深处,却不见多少光亮。
树影之间剑门宗和水若庵两派聚集一处避难。
苍老咳嗽声响频频响起,枝头翠鸟纷纷飞离。
“师傅,您喝水。”慧静用树叶盛了些水跑到無引师太身旁。
無引师太低头喝了些,目光看着恭敬侍奉的慧静,而后望向一干累瘫无所动作的众弟子,叹气道:“徒儿,师傅如今功力丧失大半,恐怕是不中用了。”
“师傅,您会好起来!”慧静闻声,当即慌张的红了眼。
余下弟子听闻,察觉不对,亦是纷纷伏身,二弟子上前关切问:“师傅,您是要传位吗?”
無引师太冷眼看向这群不孝弟子,心间生怒,只是碍于此时危难情形,才隐忍不发,应:“是啊,剑门宗主正好可以在此作证。”
原本盘坐调伤的琦离,偏头看向無引师太,困惑出声:“您的伤并无大碍,此事是否太早了些?”
虽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