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有。
“公主……”
正干呕痛哭的希筠和詹莹莹,被元贞这反应吓得也顾不得哭了。
“公主你怎么了?是吓着了?”
元贞没有回答,心里默默地对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道:若是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下辈子投胎到个没有战火的好地方吧。
她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先收拾个干净的地方,大家都缓一缓再说。”
他们只能去灶房。
幸亏这灶房还算大,又连着柴房,收拾收拾也能用。
希筠去了她们之前休息的那屋里,要把里面还能用的东西都拿出来。
去的时候,她嘴里念念有词,让死在那屋里的人都早死早超生,以后投胎去个好人家,别再做坏人了。
本来还有些惧怕的詹莹莹被她逗笑了,顿时也不怕了,跟着她一起去搬东西。
她们去西屋拿东西,元贞则去了东屋,找到那些人的行李,有一些衣物,一些银两铜钱,还有酒囊水囊,以及几把刀,还有一封信。
信应该是那位秦叔的,元贞瞧信上落款是那位祝顺远祝将军。
信中所言很简单,就是催他们办了事后速速回去,一定要赶到二月十九之前。
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外面的马车和马,只可惜那震天雷太响,惊了拴在外面草棚子的里的马,跑了几匹。
最后进来的那个人,之所以会迟了一会儿才进来,就是因为马挣扎着要跑,他好不容易才拽回了两匹。
如今还剩一辆马车和五匹马,这就是她们所有的东西。
詹大娘子已经烧好水了,足够让所有人都清洗一遍。
地方有限,又没有浴桶,只能四人凑在灶房里,用一个大木盆接脏水,一个木桶则盛了干净的热水,互相帮忙擦洗了一遍。
洗罢,没有衣裳可以换,便把脏衣服上的灰都抖了,用帕子蘸水擦一遍再穿上。
“先睡下吧,等明天找个村庄。”元贞说。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被元贞安抚过后,正在牛棚里吃草料,正房那是不会去的,她们今晚只能睡柴房。
搬来的床板在此时起了作用,扫干净在上面铺两层被褥,所有人都累得不轻,都急需要一场休息来调试身心。
荒郊野岭的夜,黑得渗人。
尤其正房那今天还死了那么多人,哪怕此刻灶膛里烧着火,火光照亮了整个灶房,也驱除不了那股惧怕。
此时詹莹莹倒不怕什么豺狼虎豹了,反而怕鬼。
“你们说,那些人会回来找我们吗?”
躺在旁边的希筠呸了一口。
“找什么找,活着能把他们杀喽,死了敢找来还弄死!”
说是这么说,只有近在咫尺被抓住手的元贞,感受到她其实还是害怕的。
“说的也是。”
“快睡吧。”
次日一大早,四人就醒了。
希筠和詹大娘子做了饭,大家随便吃了一些,就准备收拾收拾离开这里。
马车是要带走的,几匹马也要带走。
元贞和希筠都会骑马,但詹家母女不会,还得有个人赶车。最终只能是希筠骑着马,后面牵扯另两匹马,元贞负责赶车。
帮不了忙的詹莹莹很愧疚,决定这次回去了一定要学会骑马。
因为拖累多,她们走得很慢,快到中午时才找到一个村庄。
这个村子里不过几十口人,一见村口来了这么一群人,便禀报给了村长。
元贞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说她们都是官眷,路上遇见土匪劫了她们的马车。走到半路时,土匪因争抢财物和女人,内讧打了起来,最终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