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夏飞白趁着消息还没被封锁,悄悄发给了燕屿。
……难怪公布分组结果的时候,周围老师都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往门外飘。
夏飞白透露:“我看到的时候,他倒在地板上,浑身没一块完整的皮,好像是自己抓破的,手指上都是血。”
“现在正在尸检,等会有消息了我再给你发。”
燕屿没什么感触,要是之前的他,估计还会觉得这是恶人自有天收,但有了物种突变的离奇经历后,好像在月塔环线的平淡日常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比起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漠然。
但很显然,老天看不得他置身事外。
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又看见一个眼熟的礼物盒。
……不会吧?
燕屿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不会又是曼努埃尔送上门的什么“惊喜”吧?
拆开盒子,黑绒底上托着一条鲜红的毒蛇,只有食指粗细,被人挖空了内脏,纤细的蛇尾塞进小蛇的嘴里,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圆环。
蛇鳞血红而富有光泽,表面被精心涂抹了名贵的保养液,在光下红鳞剔透而温润,像一个传世的红玉镯。
很美,是一种妖异的美。
但一想到这是尸体标本做成的,燕屿就仿佛嗅到了若隐若现的福尔马林味,不由得有些反胃。
这时候,光脑又传来热心一线记者夏飞白的前线消息:“尸检结果出来了,是蛇毒。”
“初步猜测是他落水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但伤口隐蔽,没能及时被发现,只以为是溺水。后来他生命体征正常了,就送到了他自己的隔间。没有人特别注意,毕竟比他情况严重的人很多。”
“毒发之后,浑身奇痒无比,因为中毒,所以嗓子肿胀堵塞,不能发声呼救。所以他因为中毒滚下了病床后,失控抓破了自己的所有皮肤。”
燕屿看着那个红蛇镯,低声问:“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夏飞白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监控显示没有问题,大概是毒发后浑身发痒,他在地上到处翻滚,地面都是血迹,如果有第二个人的脚印会很明显。”
……但是曼努埃尔会飞啊。
他捏了捏眉心,想不通这个蛇又是哪来的,还有如果是在出来后被注射了蛇毒,那死亡时间应该也对不上吧?
曼努埃尔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只雌虫在血腥艺术上还真的是创意不断。
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是想告诉自己,即使在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他也能悄无声息地杀掉某个人吗?
他把盒子侧面的信抽出来。很幽默,他现在完成这一套流程都已经有种麻木的熟练感了。
[致燕同学:
之前送的礼物似乎没有获得您的青睐,那么这个呢?一个罪有应得,并且冒犯过您的仇人,以他的血书写我的爱,是否能打动您呢?]
落款依旧是一只简笔画蝴蝶,甚至相比第一次那只燕屿需要连蒙带猜的简笔画,这次的落款竟然已经有了点进步,能看得出形状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仅蝴蝶画得越来越熟练,曼努埃尔在送礼方面也逐渐熟练,甚至莫名其妙送出了一种自信。
他写到——
[顺便,我还从他口中挖掘出了一个小秘密——关于您当年高考过敏真相,如果您感兴趣,我随时欢迎您的上门询问~]
的确,在知道高红菌是虫族克星的时候,他就怀疑起了当年高考过敏这件事的内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过敏,艾维斯是怎么知道的?
艾维斯背后的人会不会知道他的身世?
细想来,要是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