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安郡王道:“妹夫,妹妹和岁岁都走远了,我就不给你留情了。”
“多谢大嫂刚才给我留颜面。您放心,我不怕挨打,您放开手脚来吧。战斗力只能在危险中突破,我明白的。请大嫂不吝赐教。”安郡王脸上干干净净,身上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刀背。
鄂伦岱福晋面色古怪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手握长刀上前。
这个妹夫的脑子好似有些不好。
人命只有一条,金贵的很,岂有只能在危险中才能突破实力的说法。
又是一个被市面上话本子带歪了的人。
鄂伦岱福晋招式凌厉,说是不留情,还是留了些力道的。
若不然,安郡王的小命,今儿该交代在练武台上。
安郡王福晋说是带佟妙安逛园子,去的却是花草少的地方。
她怀孕之后,嗅觉敏锐,对一些花粉香料很是敏感,靠近了便会打喷嚏,鼻子不舒服。
望着面前的青竹和兰草,满眼碧青色,生机勃勃。
安郡王福晋道:“姑姑听下人来禀报,你上午帮了雅珠,替她拦住了明珠的责骂和为难。姑姑替她多谢你了。”
佟妙安道:“她叫雅珠吗?这个名字配她,好听。”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她虽性情傲慢,但是确实聪慧。即便我没去,她也不会真正对雅珠动手的。”佟妙安道。
“她确实聪明。我刚嫁进来时,我手下的侍女,就被她设计栽了一回。她是不会先动手,但是她会先言语激怒,侍女护主,一时愤慨说了语气不敬的话,她便有理由罚了。”安郡王福晋叹气道。
那时候,她和身边的侍女年纪都不算大,还不够稳重,见过的后宅算计也不够多,一下子就着了道。
佟妙安簇起眉头:“她竟如此过分?您既是她的长辈,和她也没有利益之争。为何要如此针对您呢。”
佟妙安昨日答应了补熙和介福,不暴露出来他们说漏嘴的事实。
所以,她不能直接问道:难道是因为我?
即使不问,安郡王福晋也能为佟妙安解惑。
安郡王福晋道:“她性子霸道,瞧不得别人过的比她好。最好这个府里,她最大。人人都要哄着她顺着她,看她脸色行事,最好的东西也要先给她。”
“我这一嫁进来,成了郡王府的女主人,她可不是看不顺眼吗?”安郡王福晋不以为意道。
佟妙安咂舌,这般行事,何止是“霸道”二字可以形容,简直堪称疯癫。
佟妙安甩甩头:“不能理解。”
“不必理解。我对她没有教养之责,她身边有太庶福晋给她请的教养嬷嬷,等过两年大选后,皇上给她指了婚,安心备嫁,出嫁以后就和这郡王府没了干系。”安郡王福晋道。
“我反倒是要多谢她那么任性之举,让你姑父对我多加愧疚,对她也更加厌恶,不愿再忍耐她无理取闹。夫妻一体,不说我娘家势大,不可得罪。即便我是小家小户的嫁进门,既为郡王福晋,我的颜面就也是郡王的颜面。她激怒我的侍女,是想给我没脸,却忘了这也是给她舅舅没脸。”安郡王福晋道。
安郡王也是备受宠爱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