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不麻烦,灿阳哥也是见我们高兴嘛,能理解的。”秦桐本来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语气缓和了了一点儿,赶忙安抚她道,“嫂子你路上慢点儿,我们在这儿等你就行。”
和丁灿阳的老婆约好了以后,秦桐和程泽山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俩人一边儿一个,架着丁灿阳的胳膊走出了餐馆,在马路边儿的长椅上等他老婆。
紫荆的四月还挺冷的,呼啸的北风在仨人的耳边刮过,让仨人全都不自觉地裹紧了衣服,但也因着冷风的关系,丁灿阳清醒了不少,没再像刚才那样哇哇大哭了,只是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迷迷糊糊地闭目养神。
十几分钟以后,丁灿阳的老婆火急火燎地赶来,急匆匆地要把丁灿阳带走时,他又忽然抓住了秦桐的手腕,说:“等等,小秦,哥有话给你嗦……”
一个喝醉人的醉语有什么好听的?秦桐表面上答应他,实则“嗯嗯啊啊”地想要糊弄过去,没想到这会儿的丁灿阳还挺不好骗的,拽着秦桐的胳膊根本不撒手。
秦桐实在是没有办法,扶着他去到了旁边儿一栋楼的拐角处,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说:“行了哥,有什么话快点儿说,你老婆还等着你呢。”
丁灿阳的脸上还是酡红的,眼睛里也像是蒙着一层水雾,大着舌头道:“小秦啊,你、跟哥嗦实话……你和程、程泽山似不似早就分手了?”
秦桐倏然愣住了,脑袋像是被人拿棒槌打了一下,“嗡”地一下,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丁灿阳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了,单手扶着墙,见秦桐这样的表情,却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挑衅似的看着秦桐,说:“哥猜中了是不是?想骗哥你还嫩了点儿。”
秦桐又是尴尬又是无奈,最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说:“对不住啊灿阳哥,我俩毕业那会儿就分了,当时情况突然,没顾得上跟你说,后来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这事儿。”
“你小子,藏的真够深的,要不是我今天跟你俩见面看出了端倪,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了?”丁灿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像是脱了力似的往后退了两步,问秦桐,“现在可以跟哥说道说道了吗?你俩之前不是感情很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我……我们……”秦桐犹豫了一下,看着丁灿阳略带有几分醉意的眼眸,含混道,“就感情不和呗……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倒不是秦桐有意瞒着丁灿阳,只是其中的原因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哪怕这么多年过去,秦桐依然没有做好说出来的准备,更何况丁灿阳现在还醉着,秦桐就算是说了也很难跟他解释清楚。
“你小子……”丁灿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猜,应该是你跟程泽山提的分手吧?”
秦桐再次愣住了,嘴唇张了又闭,有些难以置信道:“不是,这都能猜出来,哥你是会读心啊……”
“咱仨谁跟谁啊,我还能不了解你俩?”丁灿阳还挺骄傲的,微微仰头,用那双略带几分醉意的眼眸看着秦桐,说道,“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对他念念不忘吧?我看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眼睛都快贴他身上了,跟我当年认识你的时候一个样子,没一点儿出息!”
“不是,我怎么就没出息了,我才不……”秦桐张口想要反驳他,“不喜欢”这三个字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却始终说不出来。
丁灿阳笑得更开心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又说:“别灰心小秦,你家那位也是个没出息的,就饭桌上他看你那眼神儿,要是他不喜欢你了,我以后跟你俩姓。”
秦桐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很老实地小声提醒道,“可是我和程泽山也不一个姓啊,你跟谁的?”
“你……我……!”丁灿阳气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