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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还以为是把座椅温度调得太高,可想到雪卿吹吹小风就倒的体质,他还是上手摸了一把。

这一摸就发现了问题。

小兔子的体温确实是略微高了一些。

划了道口子的蟒蛇和骨折的狐狸在初步处理伤口后都精神良好,而破了点皮、吹了点风又受到了惊吓小兔子在去医院的直升机上就发起了烧。

雪卿感受到凉意,瞬间把脸紧紧贴在沈行手心,他不舒服地在座椅上蹭了蹭,哼哼唧唧地撒娇抱怨:“哥哥,这里好热啊,把温度调低一点吧。”

“哥哥?”他歪着头,轻轻叫了一声,双手拉过沈行的手放在自己头顶,很期待地看着他。

“好,等哥哥一下。”沈行在医疗箱中抽出体温计,用酒精棉球细细擦了,声音冷硬中掺杂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抬手,夹住。”

雪卿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样式的温度计,乖乖抬高了胳膊夹住了它,沈行也如约手法熟练地按摩着小兔子的耳朵和头顶,看着小垂耳兔享受地闭上了眼。

这下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雪卿,不用害怕目光泄露出未能藏住的心意,叫他的弟弟看穿这个大哥的真实面目了。

即使不睁眼,他也能凭借记忆描绘出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无数名贵珠宝堆在一起都无法与这双眼睛媲美,那样的蓝色让他想起郊外的天空、潺潺的流水和温柔的、绕过他指尖带着清香的林间清风。

在得知他们不见了的时候,他无数次想起这双眼睛真诚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都想不管不顾地化成雪豹循着气味一寸一寸地找了。

可他是大哥,在这样的时候,他不是可以慌乱的人。

他要掩盖好所有情绪,找专业的人来寻找推理,准备好飞机和对接好的医院,确保受伤的人可以及时得到救援……他要做一个可靠的大哥,安排好一切接他的弟弟回家,接他的兔子回家……

可他真的很担心,也是真的很害怕。

山里那么多豺狼虎豹,他胆小的、脆弱的小垂耳兔,会不会被野兽逼得躲在哪里瑟瑟发抖,又或者……

好在他已经平安归来了,沈行驱散了那些不好的想法,伸手拿过体温计,温度比正常体温要高出不到一度。

可以不用吃药,但是还要及时降温才行。

沈行刚要站起身去拿酒精和棉球,衣摆突然被一股力量轻轻拉住。

愤怒的小兔子暂时收回了沈行的摸耳朵权和摸头权,两个兔子耳朵很小气地被雪卿捂住,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他。

雪卿睁开眼,慢悠悠蹭到沈行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很小声地说:“哥哥,摸小兔子是不是很解压呢?我还可以整个变成小兔子给你摸哦!”

“但是你发烧了。”沈行又变成了铁面无私的冰山样子,嘴里吐出的话在小兔子听来如此冰冷无情:“如果没有退烧的话,就要打针吃药了。”

这下小兔子全身都是他不喜欢的味道了。

然而在身体健康面前,撒娇也是没有用的,沈行强硬压制住了小兔子,无视小垂耳兔哼哼唧唧的反抗,在他颈部、胳膊和后背上都擦拭了一遍。

然而雪卿很快就没有力气再生沈行的气了。

虽然在雪卿自己看来,这只是在认真讨论事情的其他可能罢了。

沈行的心一下柔软得不像话,他伸手捏了捏雪卿软乎乎的脸颊,压抑住想要用唇贴上去的冲动,起身离开了座位。

两分钟后,装着酒精棉球的铁盒被拧开,雪卿抽了抽鼻子,有些嫌弃地皱起脸,屁股往一边挪了挪,想要离讨厌的味道远一些。

“哥哥,这个味道好像不是很好闻,是不是呢?”小兔子歪着头,有点点委婉,但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