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跳着探过头,毛绒绒的脸上满是认真:“嗯嗯,就是这样的。”
终于证明了自己被卡住是坏纸箱的问题,雪卿松了口气抬头看着沈司宸,可一对上那双眼睛,他又回想起了996的提示音。
雪卿“嗖”地低下头,用脑袋顶着纸箱默默跑到了……房门口。
只是一个小垂耳兔的体重也是很轻的,特别是像雪卿这样巴掌大的小兔子,就只有一个香水菠萝那么重,他扒在门把手上,盯着微微歪斜的把手,尴尬地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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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拐角的白色团长又“嗖”地冲了回来钻到箱子下面,一秒钟后,长着毛绒绒兔爪子的箱子消失在了拐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身后不足十厘米的地方,雪卿用小爪子捂住耳朵,提前隔绝狐狸的嘲笑和问询,可沈司宸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伸手替他推开了门。
身后传来一声没压抑住的轻笑,雪卿鼓着小包子脸,如临大敌地盯着门板,似乎想用目光在它上面开一个小门逃之夭夭。
“不要再笑了,996。”顶着纸箱跑回房间的小兔子钻出来,抖了抖因为摩擦有些起静电的毛,严肃地用前爪拍着纸箱。
白色的小毛团子闪电般蹿了出去,沈司宸靠在门边,忍着笑叫住了他:“你的纸箱还要么?”
“这没什么好笑的,那个门把手可能时间太久了,有点生锈才会按不动的。”雪卿恼羞成怒地跺着脚,腮帮子鼓鼓地辩解道。
小兔子的弹跳力是很强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跳上有自己身子几倍高的沙发,甚至有的可以跳到窗台上,雪卿作为一个小垂耳兔精,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扑一个门把手自然不在话下。
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了,雪卿看着任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的门,跳起来去扑把手。
而耳边,是看到他从门把手上滑下来时就开始响起、听起来仿佛要抽过去的、996大鹅似的爆笑。 996笑得更大声了,从五百只大鹅在耳边叫变成了一千只大鹅在耳边叫。
雪卿的耳朵都要被气得立起来了,他用爪子搓着耳朵,把996牌耳扣摘了下来,像和萨摩耶一起踢小球儿一样,将这个可恶的大鹅叫耳扣踢到了床底下。
耳扣只是系统的一个载体,并不影响996的上帝视角,于是耳边的大鹅叫变成了满屋子都回荡着大鹅叫,听起来更叫兔子生气了。
虽然被嘲笑的恼羞成怒占了一大部分,但并不是小兔子如此生气的全部原因,还有一部分,其实是因为这个声音勾起了小垂耳兔一些不那么美好的回忆。
在他还没被哥哥捡走之前,欺负他的不止有那条可恶的大黑狗,还有一个嘴巴很硬的大白鹅。
大鹅这种生物简直就是村中一霸,上到壮年男人,下到穿开裆裤的小崽子,只要和大鹅对上眼神惹了它不爽,这家伙就会支楞起翅膀,倒蹬着鹅爪,抻着脖子跑回来,用坚硬的喙拧你的屁股肉。
其态度之跋扈,行事之嚣张,自然也没放过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兔子。
雪卿有一次就是因为吃掉了大鹅看上的草,就被叨掉了一撮后背上的毛毛。
那段时间他感觉风都变得格外的凉了。
之所以这段记忆算不上是阴暗的,主要是这只嚣张的大鹅也看那条大黑狗不顺眼,在黑狗和大鹅两大恶霸势力白热化时,小兔子也过了一段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
在大鹅过年变成铁锅炖大鹅之前,大黑狗都没有心情来叼着他玩了。
996的大笑终于渐渐平静下来,雪卿一边回想,一边忿忿地嗑着纸箱,等系统反应过来时,纸箱已经被咬除了一个半圆。
而地上稀稀拉拉的碎纸屑怎么看也不想够这个半圆的样子。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