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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他就永远警觉防备着。

但是现在,哪怕裘桓离他这么近, 只要伸出手来, 就能把他拥抱在怀里,孟临殊却还是毫无察觉, 睡得格外得恬淡静谧。

也许他只是太累了,一件横亘了许多年的事情终于了结,尘埃落定时,肩上的担子也能卸下,可以这样再没有任何负担地睡去。可裘桓更愿意去相信,也许是因为,他终于能够信任自己,信任自己不会伤害他,所以哪怕自己在他的身边,他也依旧好梦。

唇角轻轻翘起,裘桓凝视他,眼中情愫翻涌,一如初见般着迷痴狂。

可裘桓却不会像初见时那样自以为是,不可救药了。

他只是静静凝视着孟临殊,许久,替孟临殊把被子掖好,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因为孟临殊的公开举报,网上议论纷纷,对他的评价有好有坏,孟临殊却不是很在意——

自从买下了孟怀柔的房子之后,孟临殊对于赚钱和工作的兴趣,猛地就降低了很多,过去他将自己压得太狠,现在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有一种漫无目的的悠闲。

裘桓挺喜欢他这样的,过去他把自己绷得太紧,有些时候,裘桓甚至会担心,他会不会哪一天就崩溃了,但是现在,他每天早上也不定闹钟了,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起床吃饭,然后去浇花逗鸟。下午他有时候会出门逛逛,有时候就在附近的公园里面看老头们下棋。

裘桓有一次下班回来,半天没等到他回家,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被一群老头包围着,坐在那里下棋,对面的老头眉头紧锁,琢磨半天才下一枚棋子,他却很随意,好像根本不假思索,老头下完,他紧跟着就下下一步。

裘桓对象棋没什么研究,顶多也就是陪着裘老爷子下过几次,看孟临殊这样,还以为他是个高手,等散场之后,问他说:“你们谁赢了。”

孟临殊淡淡道:“他赢了。”

“我怎么看你那么轻松?”

旁边有个看热闹的老头哈哈笑道:“小孟是个新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把老李折磨得够呛,根本想不到他会这么下嘛。”

裘桓一听就懂了,这是新人克高手,总走一些稀奇古怪的位置,弄得高手也手忙脚乱了。

老头又说:“小孟,我上次跟你讲过的,我女儿留学回来了,改天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呀。”

裘桓闻言,立刻警觉起来:“他没空。”

老头不高兴:“怎么没空啊。”

裘桓有心说孟临殊有主了,又怕孟临殊不高兴,没想到孟临殊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手,举到老头面前晃了晃:“张大爷,我也跟您说了,我和您女儿不合适。”

老头一时目瞪口呆——不止老头目瞪口呆,裘桓也呆在了那里,任由孟临殊扯着他往前走。

虽然走出老头的视线范围之后,孟临殊立刻就松开了手,可裘桓还是回不过神来,只觉得刚刚被孟临殊手碰过的地方,烫的惊人,一路往上蔓延,连带着他的面颊都发起烧来。

孟临殊往前走了几步,看他还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你不回去了?”

“就来。”裘桓连忙跟上来,追在孟临殊后面,期期艾艾了半天,旁敲侧击说,“刚刚那老头谁啊?”

“公园下棋认识的。”

“想介绍你给他女儿认识啊?”

孟临殊“嗯”了一声,裘桓就说:“有照片吗?好看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像你们局组那个冉茂茂,还是你那个朋友邝思甜那种?”

孟临殊问:“你很感兴趣?”

裘桓说:“哪能啊,我就是好奇。”

孟临殊扫他一眼,有点嘲讽地笑了一下,而后淡淡道:“我喜欢柔弱的,比我矮的,一只手能揽住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