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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驳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孟临殊也没解释:“曲导, 咱们走吧。”

两人买的是头等舱的票, 到了机场之后被领去休息室, 这个时间,贵宾休息室里的人不算多, 只在角落零零落落坐了几个。

离两人的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曲驳看孟临殊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忍不住关心道:“昨晚没休息好?”

听曲驳关心,孟临殊也只是笑笑:“最近有点失眠。”

之前孟临殊忽然说想出国,曲驳就猜到他应该是有心事,后面虽然拍戏的时候孟临殊表现得挺正常,但是一出镜头, 他就总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要么看剧本,要么发呆,看起来不怎么想和人交流的样子。

为了这个,曲驳还特意请教了冯缨,冯缨听了只说让他再多观察观察, 被曲驳问多了才说:“我感觉他有点抑郁倾向。当然也不一定, 说不定就是心情不好,我都说了, 你陪着他多出去逛逛,别让他一个人闷着。”

圈子里,有心理问题的人很多,还有的因为这个自杀了,冯缨一提,曲驳就如临大敌,一定要孟临殊和他一起代表剧组,去参加那个电影展。

孟临殊倒是可去可不去的样子,被他说得多了,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按曲驳来看,孟临殊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纯粹是不想自己一直提,他听着烦而已。

最近曲驳也一直在看心理方面的书籍,现在看孟临殊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就没再和他聊天。

等到了登机时间,广播里却忽然通知飞机晚点,曲驳习以为常,还和孟临殊说:“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还以为总算能正点出发了。”

孟临殊却没说话,他坐的位置正好在背阳面,太阳的光只有很淡的一层,浅浅扫在他的面上,将他原本漆黑的眼睛,照得也像是琉璃一样剔透。

他这样的神情,总让曲驳觉得神秘,想要探究他的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曲驳看着孟临殊出神的时候,远处,江迎已经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江迎往日在剧组的时候,和曲驳也算是老熟人了,见到曲驳也是有说有笑,可这次看到他在,连一个招呼都没打,面色冷峻地躬身同孟临殊道:“三公子,请跟我来。”

孟临殊还没说话,曲驳已经抢先问:“你这是干什么?”

“这和您没关系。”江迎看了曲驳一眼,露出个礼貌而冷淡的微笑,“曲导,我劝您不要多事。”

曲驳虽然为人和善,可自小也是名门世家长大,后面初出茅庐便崭露头角,在圈中地位颇高,从来也没人这样语气和他说话,闻言也难得动了火气:“江总助这话,是在威胁我?”

江迎只道:“曲导言重了。”

曲驳说:“飞机马上起飞,你要带他去哪?”

江迎微微一笑:“您放心,今日没有裘总首肯,这里一架飞机都不会起飞。一定不会误了您的航班。”

这话听着文雅,可内里简直就是赤丨裸裸的威胁,曲驳正要发怒,孟临殊忽然道:“裘桓人呢?”

他这样直呼裘桓大名,江迎只恭敬道:“裘总刚到,正在等您。”

孟临殊没动,江迎也不敢催促,只是旁敲侧击说:“裘总知道您要出国……也只是想来和您见上一面。”

“只为和我见上一面,就封了整个机场,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孟临殊冷冷问,“要是我不去呢?”

江迎迟疑片刻,到底还是道:“裘总说了,您一小时不来,整个机场就等您一小时,您一天不来,整个机场就等您一天。”

“他怎么自己不来见我?”

“裘总……裘总说……他给您在朋友面前留面子,可您要是不要,他也不介意大庭广众……”

不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