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小了,得六七十岁了。”
正说着林海源推门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冻梨,他跺了跺脚上的雪,“老儿子去把冻梨缓上,好几年没吃了吧。”
“哎!”林简连忙接过冻梨,去厨房找了个盆接上水,浸泡在里面。
吃冻梨不能着急,要把里面的冰都融化了才好吃,缓好的冻梨捏上去软软的,咬一口里面酸甜的梨汁在嘴里爆开,味道别提多美味了!
屋里刘素云抬头看着丈夫:“输了赢了?”
“赢了三十块钱。”林海源从兜里掏出钱包扔给媳妇。
“你把儿子支出去有事啊?”
不愧是老夫老妻,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林海源坐在沙发上压低了声音:“白天我没跟你说,四姨恐怕不太好了。”
“啊?!”
“今天我去给她贴春联,她跟我交代后事,说死后直接埋在后山的那片空地上,她存折上存了点钱,用来操办丧事,若是有剩下的,就让我拿着吧。”
刘素云乍一听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是几十年的交情,老太太还救过自己儿子。
林海源见妻子红了眼眶,知道她心软安慰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早晚有这一天,就是没想到她把自己的日子都算出来了。”
“要不你明天上山去接她来过年吧!”
林海源有些为难:“我今天跟她说了,老太太说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听见咱们说话声打呼噜声都睡不着觉。”
这话不假,眼盲的人听觉比普通人更敏感,想来她是真不愿意下山。
“那你捡着家里的瓜果蔬菜,明天再给她送去一些。”
“行。”
往往事情就是这么突然。
刚过完年,大年初一的早上,就在大伙出门拜年的时候,四姨奶穿戴整齐,孤零零的躺在炕上,已经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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