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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就如你此刻所见所得。”

方思阮的目光有些寒凛凛的,“但这些财富都不是你的。我一直很奇怪,究竟是什么重要的镖能使萧月白在新婚之夜抛下我。托他押镖之人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能有那么大面子的只可能是他的师父关中大侠西门雁。你与西门雁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和天禽老人有何关系?”

她已猜到此,霍天青没有瞒她,轻声道:“天禽老人是我的父亲。”

方思阮微微一笑,艳如春花,盯着霍天青道:“原来你是靠你的父亲才走到的今日。”

她几乎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霍天青一时有些恨她,恨她的直白,连一块遮羞布都不为他留下;恨她的聪明,仅凭这几日短短的相处,便推测出他的大致底细;恨她的无情,即使他已经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到了她的面前,她依旧熟视无睹。

但恰恰这些却也是他爱上她的原因。

如果说最初在成兴镖局时,他只是见色起意,那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深深爱上了她。

她实在是一个擅长玩弄人心的女人,精准地抓住了他的痛点。

他最在意的就是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

但她在说这些话时,没有丝毫为揭露他底子而得意洋洋,更像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淡且无关紧要的事情。

霍天青对她又爱又恨,偏偏他又甘之如饴。

风桄榔桄榔地吹动窗棂,纸窗倒影着黝黑的树影,簌簌作响。

在这一刻,他的心陷入沉寂,长时间的静默使他的脸变得有些僵硬。

方思阮抱着雪团垂眸微笑,雪白的柔荑陷入了他的毛发中轻轻抚摸,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霍天青的心忽而怦然一动,凝视着她艳丽的容颜,但她却是懂他的。

美人固难寻,知己更难求。

能遇上一位令他动心的美人知己实在是极为有幸的事情。

霍天青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而非强迫地得到她的身体。

“我会向你证明我有能力配得上你。”

在长久的沉默当中,他的声音染上一丝苍凉的意味

江南百花楼,月光朦朦地辉洒在青瓦上,似镀上了一层寒霜,一片凄清。

小楼今晚依旧亮着灯,只因花满楼迎来了一个朋友。

花满楼望着身前微笑道:“你又遇到了麻烦。”

一声轻笑在他对面响起。

那人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无奈道:“不是我遇到了麻烦,而是麻烦自己找上了我。”

三个身穿墨绿色绣花长袍、头戴白玉黄金高冠的老人坐在街对面二楼的客栈内,阴沉着一张脸,喝着茶,隔窗遥遥望来。

花满楼感叹道:“也是,如果碰不上麻烦的陆小凤也就不是陆小凤了。”

陆小凤懒洋洋地靠在一把紫檀嵌玉花卉纹圈椅里,舒适惬意得宛若在自己的家中一样。

陆小凤和花满楼是朋友。在他面前,他从来不会拘束自己。此刻,他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看着微笑的花满楼道:“你还不是一样。你和那位萧夫人我在银钩赌坊中都听到了你的风流韵事。”

这些江湖上甚至市井之中流言蜚语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花满楼的微笑瞬间消失了。

陆小凤本来只是想揶揄一下花满楼,他清楚以花满楼的人品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看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之后,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端坐起身,问道:“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花满楼叹息了一声,道:“半真半假。”

陆小凤好奇地问道:“真的是?”

“真的是我的确爱上了萧夫人。”在陆小凤面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