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挪动着褚鲜的尸骨去黑棕色棺椁中,仿佛冥冥中褚鲜真得在这里,他移动过程中,没有一根骨棒掉落。
将褚鲜整个人放到棺椁中,褚哲扶着棺壁,看着褚鲜的尸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裂了。
“你还想让我和亲父不骂人,如何能不骂你!你瞧瞧,你瞧瞧,你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你竟走在我前面?”
“啊!?我才是长子,我比你大那么多岁,你怎么能比我还早去呢!”
他道:“你竟让我送你走。”
泪水一滴滴落在他胸前衣襟上,他擦着泪,原本整齐的发也乱了,被风吹地迷了眼,他自顾自道:“知道了,兄长这就换衣服,还不是因为想早点接你回家,这才没有功夫收拾自己。”
说完,褚哲上马车,细心为自己修剪胡须,换了新衣,这才回到棺椁那去,继续啰嗦道:“你还不知吧,亲父将时英过继给你了,她,我对不住她,你可要保佑她。”
“嗯,你有了儿子,兄长亦为你开心,放心吧,褚家不会不要他的,我还得带着他回去给亲父上坟。”
“我就把你葬在亲父身旁了啊,我估计你都见到亲父了,怎么样,他有没有用宽剑打你。”
“该,我看你就是被打得轻。”
将这些年,家里的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褚哲最后扶着棺身道:“兄长给你盖棺了,你可别走丢了,牢牢跟住我。”
说完,他一点点,将棺盖合上了。
那一刹那,有泪掉在棺盖上,变成了一汪小水花。
当身后再传不来褚哲模糊的声音时,褚时英探出头去,便见褚哲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一般,静静伫立在褚鲜棺椁旁。
“我们过去。”
秦歧玉小心将她扶下马车,她侧首看向吕雪道:“不用见外,那是你伯父。”
吕雪冷漠地点了下头,褚时英看他紧张地都快同手同脚了,没点破他,几人再次回到褚哲身边。
褚哲第一时间看向吕雪,沉默打量他,而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是雪儿?你长相倒是像你亲父年轻的时候,就是性子与他不太像,他可是跳脱得多。”
他先开口说了话,吕雪便松了口气,拱手道:“见过伯父。”
“好孩子,不用多礼,”褚哲招呼他道,“站到我身边吧,我们稍后一起将你亲父带回家。”
而后他又看向褚时英,眸中万分复杂,却又将目光落在她耸起的肚子上,露出笑来,“几个月了?”
褚时英怀孕的事情还来不及跟他说,便先出了褚鲜的事,她将手放在肚子上道:“五个月了。”
“五个月……”褚哲横眉一竖,训斥道,“胡闹,这么大月份,你还跟着乱跑什么?”
吕雪想张口为褚时英说话,褚时英悄悄对他摆了摆手,果然,他对秦歧玉道:“时英怀孕了,你身为她良人,可不能再由着她性子胡来!”
秦歧玉低眉顺眼,“伯父教训得是。”
见他完全没有秦国公子架子,又观褚时英虽一路奔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