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送回?临水县的恩人?。”
原身的记忆中有这么个人?,但是很模糊。这几年也常听俞慎微姐弟提及这位恩人?。若当年不?是此人?心善救下他们,且不?说他们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临水县,很可能已经客死他乡。此人?对他们姐弟有大恩。
他愧疚地朝白公子作揖施礼,“晚生不?识是恩人?,数次无礼,恩人?恕罪。”
白公子自不?会与一个孩子计较,笑着?道:“你何错之有,是我没有与你说清楚,让你误会。”又?欣赏地口吻道,“你小小年纪有这般警觉之心很难得。”
书?肆不?是闲聊之地,对面便?是一家茶楼,三人?来到茶楼,要了?茶水点心坐下来说几年阔别之事。
白公子关心地询问他们当年回?到家后?的情形,俞慎言除了?隐瞒高明通欲杀他们的事情,其他如实?相告。
当年一路相处,他对白公子的人?品信任,他不?是趋炎附势之人?。
白公子年纪和见识摆在那?里,他们姐弟的身份和经历他也知晓一二,俞慎言短短几句话,他已经能猜到这背后?的来龙去脉。不?免感慨。
他宽慰兄弟二人?:“如此也好,如今一家人?心在一起,和和乐乐,百事可兴。”
俞慎言也关心询问白公子功名之事。
当年白公子赴京赶考,落第?而归,看现在的情况,今年春闱亦是名落孙山。
白公子笑道:“这几年家中也出了?些事,今年未有参加春闱,待三年后?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慎言道:“白公子又?沉心苦读几年,三年后?必然金榜题名。”
白公子笑着?点头,倒了?杯茶道:“先预祝小郎此次院试高中。”
“多谢白公子。”
想到金榜题名,俞慎言又?想到在京城的二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从高明通对他们姐弟屡次下手来看,高明进会善待在京的二弟吗?可他们姐弟如今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把二弟接回?来。二弟对母亲的死因还一无所知,一直被高明进蒙蔽。
二弟现在已经十岁,待白公子去京城时也十二三岁,那?时候年纪大一点,会懂事点,有些事可以自己去做了?。
他开口道:“晚生有件事想拜托白公子。待两年后?白公子入京赶考,可否替晚生捎封信。”
“给令弟?”
“是,我们姐弟都很想他。”
知晓他们姐弟情况,白公子没多问,答应下来。
随后?白公子热心地询问他院试答题情况,俞慎言也想听听白公子点评意见,如实?相告,并将几篇文章背来。
白公子逐一点评后?,笑着?道:“文章皆可,‘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一篇尤为不?俗。今主考官曾大人?,曾任国子监司业,礼部郎中,平素最?重德化礼教,想来此篇会得他青眼?。”
有白公子这话,俞慎言心里石头也算放下。
“多谢白公子指点。”
白公子玩笑道:“指点还算不?上,若今后?有机会,我倒是乐意指点,只要你愿听。”
“白公子不?吝指教,晚生求之不?得,岂敢不?恭听。”
“如是便?好,咱们有缘再?会。”-
回?临水县途中,俞慎言见高晰还是满腹愁绪,知道此事对他打击很大。
劝着?他:“这不?关你的事,我并没有怪你。”
这是他真心话。
高明通兄弟做下的事,他满腹怨恨,但是对高晰他从没有迁怒之心。高晰心思单纯,心地纯善,他不?愿怪罪无辜。
高晰抬头看着?俞慎言,眼?角湿润,溢出泪来。“哥,对不?起,是我疏忽差点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