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是极好的。”
扪心自问,宁锦婳并没有做到“相夫教子”的任何一个,但她把这四个字咬的很重,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霍凌恍然未觉。
他道:“宁国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自古王朝更迭,能保住一命已是不易,你不要太过伤怀。”
——这话明显过界了。
往小了说,这叫妄议朝政,往大了说,宁国府一家是新帝亲手下令流放,霍凌身为朝廷的守边大将军,莫非是对帝王的敕令不满?
一旦被有心人捅到皇帝面前,饶是霍凌也没好果子吃。
可在这一条荒凉的小路上,年轻的将军面对多年不见的故人,没有丝毫遮掩,轻飘飘地,似劝告,又似宽慰。一腔赤子之心,宁锦婳却不能领着份情。
她涩然道:“霍将军……失言了。”
宁锦婳心里乱得很,自家事已经够她焦头烂额,如今多年前的烂桃花忽然找上门来,还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她羞囧地都顾不上额头上的伤势,忙道:“这些朝堂之事,我听不懂。霍将军若是心有所感,不如找我夫君一叙,你们男人间,说什么都方便。”
霍凌方从陆寒霄手里吃了个闷亏,如今大军在京外驻扎不得进城。新仇旧恨加起来,两人恨不得赤膊打一场,他怎么会和陆寒霄有话说?
不过这次,他倒是听懂了宁锦婳的言外之意。
霍凌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道:“王妃,我今日来并非纠缠于你。”
罗敷自有夫,他也为人夫,为人父,那些年少的情动早已被他压在心底,如果不是看到那枚熟悉的玉佩,他断然不会来打扰她。
可偏偏那么巧,她的贴身之物,时隔多年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了他手里,若让他视若无物撒手不管,他做不到。
霍凌紧紧握着那枚月牙儿形玉佩,拳头攥地生疼。
“我有事要跟你说,此事关系重大,不便告知旁人,请王妃出来一叙。”
玉佩是她的贴身之物,他也是曾经机缘巧合才偶然得知,如今两人俱已成家,他若这么大剌剌拿出来,恐怕损毁她的名节。
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凶名在外的将军,一切都好说。但她是个女子,流言甚于刀,她还要在那个阴狠的男人手下过日子,他不想给她惹麻烦。
他所做的一切,只愿她好。
但宁锦婳显然没有领这份情,陆钰还在外面,让自己的儿子对上霍凌,虽说问心无愧,但她总觉得臊得慌。
她道:“此处地处荒野,只有我儿和一个车夫,车夫签的死契,不敢乱嚼舌根,我儿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乖巧懂事,很知分寸。”
车夫被这一茬吓得战战兢兢,在霍凌眼光扫过的时候就连忙摆手作揖,不足为惧,只是这孩子……
陆钰皮笑肉不笑道:“我母亲说的极是,世叔有话请讲。”
他精致白嫩的小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珠直勾勾盯着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