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后,越无端缓缓收起笑意,他移开目光,道“我要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沈临渊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似乎并没有半分因为对方要离去而流露出的不舍。
越无端望着对方脸上的笑意,心底不知为何泛起了些许苦涩。
他摸了摸颈间的兔子暖玉,垂下眉眼,恩了声,接着迈开步子,准备跨步离开。
然而,就在他与沈临渊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有双手将他狠狠拉进了怀里。
那双曾经冰凉的双手,此时竟带上了滚烫的温度。那是危险的信号,可越无端只是抿了抿唇,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逃离,乖巧得让人怜惜。
沈临渊忍不住就笑了,他扣着越无端瘦削的下巴,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温度印了上去。
素白的指尖轻抚着对方的背脊,四周万籁俱寂,只听得见彼此间牵动人心的呼吸声,越无端缓缓抬手,抱住了沈临渊,陷入这份温暖中。
一吻毕,沈临渊摩挲着越无端微凉的耳垂,后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凑过去轻嗅了一口,接着便学起了地痞流氓,嘴巴一张,讲起了诨话“无端确实是天赋异禀。”
“本世子还记得当日科举结束后,无端明明三日未曾沐浴,身上却无半分臭味,反而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使人流连忘返。”
“”
刹那间,什么温情,什么爱恋,通通化为乌有。
越无端猛的站了起来,绷起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披上大氅,跨过沈临渊,急匆匆地朝外奔去。
瞧着对方那落荒而逃的模样,沈临渊心情大好,不紧不慢地高声喊道“好无端,走慢些,你耳朵还红着呢。”
沈临渊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恰好让越无端和其余几个等在院外的小厮听见罢了。
听了世子这话,几个小厮皆是不由自主望向了越无端的耳朵
呀二少爷的耳朵还真是通红的哩
越无端“”
竹轩苑内,沈临渊望着越无端逐渐消失在晨曦中的身影,脸上的笑也一点一点消失了。
他唤来小厮,备下马车。
天方破晓,一辆马车便缓缓驶向了三皇子府。
封焱被下令禁足半年,贵妃暂时也还未完全复宠,再加上太子此时风头正盛,因此三皇子门前,竟是门可罗雀,空旷寂寥。
沈临渊来时,门口的小厮几乎以为看错了马车的标志,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看错后,睡意都清醒了不少,他连忙滚进去向封焱汇报
静安侯世子求见。
封焱听见沈岁的名字,就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峰,他从小到大讨厌的人有两个一是永远高高在上,事事压他一头的封昱,另一个便是这目中无人的沈岁更别说,两人前不久才在马球赛上结了梁子,这时候沈岁来干什么羞辱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