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了蛊惑,越无端鬼使神差把手放进了对方的掌心间。一瞬间,他看到那张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那是完全不同于沈岁的阴鸷狠辣,却更加不可一世,透露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让越无端莫名的熟悉。
“真乖。”
接着,他稍一用力,就将越无端拉上了马车。
望着满身湿透的越无端,沈临渊随手丢了块干净的汗巾过去,接着便靠在马车壁上,好不惬意地淡淡道“瞧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哪里像个侯府的二少爷。”
忽而,目光顿在越无端扣紧的右手,眉峰一挑,他问“你手里握着什么”
越无端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害怕玉杯淋湿,因此攥在了手里,可是赠玉人就在眼前,这番举动要是被对方知晓,实在让人羞赧。
脑海中一番天人交战后,越无端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他缓缓展开右手,一双清润的眸子望向沈临渊。
“是世子送的玉佩,我怕淋湿了,这才握在了手里。”
沈临渊的神色一缓,正想说些什么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车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撞到了车壁上。
车夫一想到车内坐的是那个活阎王,就吓得两股颤颤,连忙扯住缰绳,求饶道“世子饶命饶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天黑雨大,小人一时没看清,才会如此”
说完,他就惶恐不安地等待着惩罚。
可是预想中的责罚并没有来临,良久,他才听到他家那个喜怒无常的世子说了句。
“无妨,接下来小心些。”
车夫闻言大喜,忙不迭叩头谢恩,这才松了口气,扬起马鞭,向侯府驶去。
马车内,随着刚才那一个颠簸,沈临渊一下子将越无端压在了身下,雨珠顺着青年额前的黑发滴落,嘀嗒一声,落到了沈临渊的手背上。
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呼吸也有些不稳,靠的近了,才听得到彼此都剧烈的心跳声。
沈临渊一瞬不瞬地盯着越无端,那双幽深的眼眸像是一道漩涡,一步步吸引着你往下堕入,素白的指尖撩开沾在他脸上的碎发,微凉的指腹摩挲着擦过他的脸颊
直到感觉右手被触碰了下,越无端才恍然惊醒。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喊了声“世”
剩下的话,被一张微凉的唇堵回了喉口。
越无端感觉自己放在胸前的手,被对方牵了起来,十指紧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暖玉落在马车上,发出一声轻响。
车夫轻快地扬着手里的鞭子,浑然不知车内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京城突然传出了一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