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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 过春雪 76816 字 1个月前

,表哥大概会生气吧?”

是狱牢里的那一眼让她有些害怕。

陈在溪还记得,初次见宋知礼的那日,她哭了。

而在狱牢里的感觉同那日很像,表哥冷漠的目光,她也会害怕。

“表小姐先进屋。”十一没有多解释。

陈在溪只好跟着他往里走,屋内比北院更冷清,木窗被支起,白光透进,将一室照得清晰。

也将床榻上的人影照亮,男人闭着双眸,鼻梁的线条有些冷硬。

“前日里我同大人提了表小姐您,表小姐不必太紧张的。”

“但狱牢那还有些事,表小姐你先看着大人,我待会儿便来找你。”十一说着转过身,顺手将门带上。

封闭的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苦涩,陈在溪对这种味道极熟悉。

原来表哥也会喝药吗?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陈在溪忽然有些愧疚,这样情绪很浅淡,却令人无法忽视。

于她而言,宋知礼更像长辈,她有时惧他,有时又觉得这种惧好像不应该。

十一可能要想错了,表哥可能,不会有讨厌的人呢?

或许她本就该同表哥说实话。

表哥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她也可以和他好好解释。

陈在溪一边乱想,一边循着苦涩往前走,抬眸地一霎,心却一怔。

宋知礼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平静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张开唇,想说些什么缓解紧张,只是十一是如何同表哥说得?

陈在溪犹豫一瞬,才紧张开口,唤:“表哥。”

宋知礼未说什么,他收回目光,起身时,黑色长袍随之下垂。

陈在溪想到在狱牢里的那日,表哥也是这般模样。

一晃眼,便看见男人已经走到门边,背影冷清。

这模样有些熟悉,表哥从前便是这样的。

***

客栈里很整洁,一切都井然有序。

陈在溪不敢乱动什么,只坐在一把圈椅上,呆呆看着窗户。

想到十一说得话,她还是有些烦闷。

陈在溪实在不觉得表哥会为了记忆同旁人接触。

所以她也不知该如何同表哥接触。

已是午后,温度正好,从窗户透进的光落在裙摆上,暖洋洋的。

陈在溪想了一会儿,便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她身形单薄,整个人窝在圈椅上,没一会儿便睡去。

意识昏沉间,陈在溪觉得颈侧有些痒,但她太困了,连手也不愿意抬。

睡了好一会儿,陈在溪是被闷醒的,睁开眼,她想起来什么,抬手去碰颈侧。

衣领将脖颈遮盖地严严实实,怪不得觉得闷。

她打了个哈欠,便将领口往下拉了拉。

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表哥仍未回来,陈在溪站起身,缓缓将圈椅挪回原处。

只是还未放好,便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陈在溪“嗖——”地收回手,朝后看去。

宋知礼刚从刑狱里出来,白淮的案子并不复杂,只是处理起来有些耗时。

一进门,望见她害怕的模样,他下意识蹙起眉。

这样细微的表情,陈在溪并未察觉到,她转过身,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要多同表哥接触。

陈在溪鼓起勇气,终于埋头上前。

只是没走几步,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这气味盖过了屋里的苦涩。

眼前人的长袍上有些湿润,零星的痕迹坠在其间,陈在溪止步,想起刑狱里的那些邢罚,没忍住颤了下。

“表哥。”

陈在溪一紧张便唤他,没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