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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 过春雪 76816 字 1个月前

十一带着十五往里医馆里走,这一处医馆是他托人找的,特意花了些银两让女医把人带走。

十一问她:“方才让你照看的女子呢?”

寻常百姓,最是不敢得罪官爷,医女实话实说,不敢有一点隐瞒:“不是官人找的人吗?刚,刚有人把她接走了啊。”

***

江州私盐一案牵扯广大,现白淮知县已全部认下,只始终不承认账簿一事。

知县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屋子,由狱丞审问了半日。

宋知礼去了一趟狱牢,室内不明,他见倒在地上的人影,冷声问:“说了吗?”

“用了刑,但就是不肯说,”狱丞犹豫着:“那宋大人,还要用刑吗?”

倒在地上的人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刑狱的手段尽数用了,狱丞却没想到他嘴这么严。

石进意识模糊,听见有人来,他勉强睁开眼往前看,想说些什么。

宋知礼平静地看着他,置身事外般漠然,双眸冷静:“不用问了。”

“找人去一趟镇州,再将他已过继孩子送回江州知府上。”

男声淡然,一字一句都清晰。

石进听见这句,忽然有了精神,甚至呜咽了几声。他没有力气,颤着手往前爬,喉间溢出声响,是极痛苦的模样。

宋大人怎么知道过继一事?

这是他同知州最后的交易。

知州替他送走儿子,叮嘱他什么也不要说,只等宋知礼亲自审问。

石进心下有些慌,他不知宋知礼还知道多少,张了张开唇。

“宋,宋大人……”他指尖颤抖,眼瞧着快触上眼前人的衣角。

宋知礼未看他,接过狱卒手中的长剑。

他未曾停留,转过身走出屋子,修长的指骨执一块绸怕,细致地擦手。

天色已晚,男人的背影沉寂,狱丞转过身看他衣袍,黑色衣角上,染上一抹血迹。

白淮的案子已经理清,宋知礼回了客栈。

楼中清净,早已不接待旁人,他抬步上楼,一袭黑衣融进了暗色中,愈发冷肃起来。

十一同十五追过来,没敢拦人。

三楼里间,宋知礼止步,推开门。

屋中未点香,他忽而嗅到了一股极甜腻的淡香,这淡香随着他走近,逐渐明显。

陈在溪就是在这时惊醒的。

在医馆时她曾短暂醒过,眼下睁开眼,只觉后脑一阵疼,连呼吸都很艰难。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室内未点灯,她怕黑,颤了颤便要起身找灯。可支起身,才发觉自己的外袍都被褪去,此刻只穿着轻薄的寝衣。

陈在溪打了个寒颤,忽觉有些不对,就仿佛……屋中还有人一样。

落在屋内光很浅淡,稀薄的光亮勉强勾勒出眼前人的影子,有些熟悉。

“是你吗表哥?”她有些犹豫,不确定地唤道。

等了许久,没有人回答她。

原来是梦啊,她就说她方才还在医馆的。

陈在溪走下床,步伐轻松起来。

她许久未梦到表哥了。

“表哥,”陈在溪靠近,眼前的面庞清晰起来,她不确定地嘀咕:“许久未做梦了,是因为今早见到表哥了吗?不然怎么又……”

许久未做梦,陈在溪害觉得有些新鲜。

刚来江阳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有些不习惯,隔几日便会做梦。绿罗会在梦中陪着她,表哥有时也会出现在梦里。

也就是这时,陈在溪发现自己不太会骗人。

原来伪装出来的喜欢和依赖,也是会花掉真心的。

所以难过和不适应也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