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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春娇 过春雪 96002 字 1个月前

时候忙好。”

话说完,白术没得到回应。

屋子里重回寂静,从门廊透进屋的光落在案上的小字间,将每一个字都映上金色的光辉。

宋知礼静看了会儿,神色间并无起伏,似是带着绝对的冷静。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抬起眸。

“怎么?”

这句话一出,白术松口气,又重复一遍:“老夫人那边催大人你了,让你早些忙完,好过去宴席上。”

宋知礼平静询问:“是今日?”

白术心下一惊,欲哭无泪:“您生辰就是今日啊,大人,您昨日不是让我找个借口搪塞老夫人,您是给忘了吗?”

“是吗?”宋知礼并未解释什么,悠然问道:“开宴了?”

见他总算过问了句宴席,白术点头,忙解释:“大人,就等您了,老夫人说要等您来。”

宋知礼未应,他抬起手,打开了一旁的楠木箱,将平放于桌上的纸张收好。

片刻,墨色身影走入光下,暖光映在他脸侧,使得他高挺的鼻梁边,落下道浅灰色阴影。

白术松口气,抬步跟上,“大人,您现在过去,夫人定也是欢喜的。”

***

园中,琵琶和古琴的声音交融入耳。

听了会儿优美的乐曲,陈在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日是表哥的生辰,她一早便被绿罗叫起来梳头,等到此刻,早就困倦了。

此刻,园中还置放着散凉的冰块,淡淡的冷气弥漫开来,温度正好时,陈在溪缓缓将眼睛眯起。

一旁的绿罗看了眼来去的客人,又看了眼眯着眼睛的粉衣姑娘,忍不住上前,俯下身轻声道:“小姐,今日不能睡的。”

陈在溪被这道声音唤醒,勉强提起些精神。

她喝了口茶,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宴桌上。此时还未开宴,她面前的宴桌上,只摆着酒水和一些点心。

宴桌上的琉璃壶中,醇香的美酒散出诱人的香气,陈在溪嗅到,一时间有些出神。

乞巧那日的记忆已经淡化,但她还未遗忘那个夜晚。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喝醉了,她大概也不敢找表哥要白玉,还,还咬表哥……

淡淡的忧伤浮上心头,陈在溪轻叹口气。

她只是没想过,没拉下表哥的同时,竟还将自己的心搭了进去。

好在只搭进去一些,还可以及时止损。

就如同这几日一般,生活回到最初的时刻,她不再去找表哥,也同表哥彻底没了接触。

她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除了今日,今日大概还要见表哥一面。

今日是表哥的生辰,高台上,歌舞未曾断过,园中热闹,前来送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陈在溪未见过这样的排场,只是觉得,自己当时说出的长寿面很可笑。

其实她当时,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生辰。

一碗长寿面,一句绿罗送来的祝福。

她这么多年都是这般过来的,除了这些,她也不知生辰还能怎么过。

但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想到这,心口间忽而有些闷。陈在溪只好掩饰性地揉了揉眼睛,放下手时,她听见前方传来一道男声。

“困了?”

男声含笑,见她回过神,又笑着补充:“今日这天气,是容易犯困。 ”

温润的语调环绕在耳边,陈在溪指尖一颤,她缓缓抬眸,就看见站在光下的白衣人影。

光落在李长怀的身侧,他一袭白衣,面色柔和。

“长怀哥哥。”陈在溪轻声唤他。

今日来宋府的人众多,园中热闹,多得是男女同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