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有什么财产??”乌胜元不以为然。
姜庆云轻声说:“蛊虫。”
霎时山间一阵阴风飘过。
乌胜元拢了拢双臂,莫名感到一阵森然。
不是。他爸大老远要他来这偏僻的山沟沟里继承蛊虫?这也太荒谬了吧……
然而此时乌胜元并不知道,更荒谬的事还在后头。
父子俩赶到寨子里时天色已晚。他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饥又饿,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个饭。
但这偌大的寨子,吊脚楼细数也有几十上百栋,却无一家食肆。
夜里的寨子深处很热闹,这里甚至没有电灯,到处点燃着熊熊火把。雾气弥漫,拉鼓弹唱吹奏的丧乐听起来格外瘆人。
父子俩面面相觑,想找个路人询问,但回头一看,附近寨民的目光冰冷而诡异,看他们就像在打量梁顶上悬挂的腊猪肉。吓得乌胜元直往后退,生生打了个冷战。
“爸……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吗?”他紧紧跟在姜庆云身边,小声问。
姜庆云面色也不太好看,“我和你妈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乌胜元张了张嘴想问话,但不知为何又闭上了。
寨子里有一片宽阔的平地,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乌胜元跟在父亲身后,看到了一幅令自己永生难忘的画面。
锣鼓喧天、火光明灭中,他看到了那个美丽妖邪的苗疆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