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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想害她的理由多了去了!

不管是小时候的龃龉,还是赐婚后她让林元瑾独自去寺庙祈福却惨遭追杀,嬷嬷和婢女都死了,再在秋狩之时因她的提示而让刺客掳走了林元瑾,又遭掉下悬崖之灾……

简直数不胜数。

林元瑾要了她的命都不为过。

这些理由,林琟音一个都不能说,可这么两次不光没能夺走林元瑾的性命,反倒让她更光鲜地活着回来了。

她怎能不恨。

“我害你什么了?”林元瑾见她不答,又悠然地接着问。

“外面的流言是不是你传的?!”林琟音色厉内荏地质问,“你可考虑过这对林家和其他姊妹会如何?”

她一顶帽子先扣了下来,仿佛她是站在林家人的角度考虑。

林元瑾早已熟悉了她的套路,也不奇怪,只是歪了歪头,直视着她的目光,单纯地回答:“你为什么会觉得流言是我传的?”

怎么叫流言呢?

这林琟音婚前怀孕不是事实吗。

“我连你怀孕的消息都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你不去问问知道你怀孕之事的人,反倒来怀疑我?”

“你不知道?”林琟音不可置信。

“太子妃自打秋狩受伤便昏迷,在宫中休养了数日才回的太子府,期间林家也未曾来信问候,如今倒是有脸皮质问上太子妃了。”张嬷嬷嗤笑一声。

林元瑾笑而不语。

就在林琟音怔神地开始怀疑其他人的时候,林元瑾又笑着补了一击:“不过现在京城上下都知道了。”

林元瑾也没想到这流言传得这么快这么广。

事已至此,皇后想让声名狼藉的林琟音进门都难办。

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其实是让府里的妾室假作怀孕,然后等林琟音生下来之后直接抱走,来演一出名正言顺的戏。

“秋月呢?她今日没跟在你身边?”林元瑾扫了眼林琟音的身后,随意地问道。

没成想林琟音僵在了原地,陷入了彷徨。

半晌的寂静让林元瑾察觉到了不对劲,思及林琟音的为人,试探地问了句:“她还活着吗?”

“……”沉默。

后院里鲜血淋漓的画面犹在眼前。

林元瑾深吸了一口气,如同无声地叹息,慢慢地开口感叹道:“你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好狠的心啊。

“你可能都不记得了,秋月与朝露是同一年进的府。”林元瑾轻轻地说,仿佛在说起儿时的故事,“你带走了秋月,我选了朝露。”

“我望她如熹微晨露,明亮而纯净,故给她取名朝露。”

“却未曾想,她的性命当真如露珠般转瞬而逝。”林元瑾垂下的眼中透着怀念与难过,再抬起眼看向林琟音的时候,漆黑的眼瞳一片冰冷,“为什么呢?”

她们如今一前一后,都被林琟音害死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琟音一抖,挺着脖子说,“是她们命里该死!”

林元瑾没有想与她争论,只平静地回了句:“是么。”

反倒梗的林琟音一停,盯着林元瑾:“我不信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心里早已下了判断,接下来安起罪名来简直熟能生巧:“你虽为太子妃,却体弱多病,没有福分,怕我入太子府后分了你的宠爱,便嫉妒我腹中有太子之子,想谋害于我!”

林琟音言语一落,四周的人霎时面露惊异。

除开林父与林母,其他人虽听说过谣言,但在林勤的维护与摇头中都没怎么当真,哪怕有怀疑的也不会当面指出。

可如今正主亲自认下,还直白白地指出是太子的孩子。

林元瑾感觉到身上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