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易变,想当年我们都希望彼此能有好日子过,现在真正过上好日子了,却又各怀鬼胎。”
雪浓低垂着头,“也许娘娘不信,我是希望娘娘好的。”
陆秀芷发笑,“希望本宫好,便是与端妃等人合谋夺本宫恩宠?”
雪浓抿唇。
陆秀芷道,“本宫原也不信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毕竟是昔日姐妹,即便彼此不再有来往,也该是桥归桥路归路,可本宫却没料到,你和云夫人进宫觐见一趟,还能摆本宫一道,自本宫入宫以来,时常念着你,你这样怎么不叫本宫寒心?”
雪浓弯了弯唇,“所以娘娘为出气,宴秋得了陛下赏下的两位姑娘。”
“你我都是为人妇的,统共两个女人你都容不下,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本宫?”陆秀芷说。
雪浓吸一口气,回她道,“娘娘和臣妇不一样,后宫有那么多的娘娘,皇帝陛下若独宠娘娘一人,对娘娘而言,并非是好事。”
陆秀芷会成为众矢之的,在这暗波汹涌的深宫里,陆秀芷未必能提防的住任何歹毒算计。
对面陆秀芷冷冰冰的瞪着她。
雪浓手心里全是冷汗,维持着镇定道,“那日端妃娘娘叫回臣妇,是为娘娘着想,她说娘娘毕竟怀有龙胎,不宜服侍陛下,她劝诫了陛下,陛下却不听,便问了臣妇,臣妇想,娘娘如今自然是该以龙胎为重,娘娘这一胎宫里宫外都期盼着,娘娘的孩子最重要,等他安然降生,娘娘也不必为陛下患得患失,陛下定会厚待娘娘,臣妇也只跟端妃娘娘说过,或许可以想办法转移陛下在娘娘身上的压力,这样才可让娘娘安心养胎。”
陆秀芷眉头松动,一下笑道,“本宫竟是错怪你了,你说的没错,本宫如今什么也不想,只想这孩子快快出世,也不妄本宫在孕期这般辛苦了。”
雪浓唇角带笑,拘谨的缄默着。
陆秀芷叹了口气,“你能跟本宫保证,从今往后都绝不参与到内宫中来么?”
既然她不愿帮她,那也别再帮其他妃嫔。
雪浓向天起誓道,“臣妇愿立毒誓为证。”
陆秀芷连忙按下她的手背,“不必了,本宫知你心意,你若真想害本宫,就不会只是陛下往别宫去那么简单了,凭沈首辅的能耐,本宫被打入冷宫也不是不可能。”
雪浓翕动着唇,终究也不知还有什么要和她说的。
陆秀芷这回是真坐累了,朝远处的宫女招手,宫女们过来,簇拥着陆秀芷离开。
雪浓瞧她远去,才重新回到宴上,云氏问她沈宴秋找她什么,她搪塞了过去。
这次宴后,没过几日,行宫里传来消息,说端妃惹圣怒,纵使朝中有大臣求情,端妃也被皇帝褫夺了妃位,贬为嫔,四妃成三妃,人人虎视眈眈那空置的妃位。
第六十章
正赶上了兵部尚书李从贤五十大寿, 这京南是小地方,也不是在顺天府里,有大地方够李家大摆宴席, 京南这里最大的酒楼还不及京里醉仙楼一半大, 倒是这边的镇上有个大园子, 叫梨坞。
这梨坞是琉璃镇独有的园子, 里头种满了梨树,这时节还有梨花, 甚是风雅。
李从贤的生辰宴就办在梨园里, 凡有点身份的朝官都请来了, 沈宴秋也带着雪浓去赴宴,到地方才知晓温云珠两口子也受邀来参宴。
女人们聚在一起总有许多话说,雪浓又是首辅夫人,自然对她敬重, 个个都围着她奉承,温云珠坐在一边又恨又妒忌,良晌就寻了借口离席。
她人不在,李从贤的夫人贺氏说起她来。
“去年首辅大人就说要考察官员政绩,都好些年没清查了,这事查的麻烦,去年第一批查完后, 第二批查的更麻烦,这阵子内阁才了解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