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那边可知道了?”
她话刚落地, 柳氏就急赤白脸的走进来,“这还了得,都打上门来了!都是他沈伯庸干的好事!他自己跑出去躲清净,丢了这么大烂摊子给我!我先撕烂那贱妇的嘴!等他回来再找他理论,索性大家都不要脸了!谁还管外人笑不笑话!”
她就差撸起袖子冲出去打人。
雪浓忙使眼色给左右两边的丫鬟,丫鬟们把柳氏扶回来坐下。
雪浓尽量安抚她道,“二伯母先别急着生气, 她敢上我们沈家的门,没准就是故意激怒您,外面多的是人看着,若您真出去与她对峙, 岂不就坐实了她是二伯伯的外室吗?”
柳氏给点醒了,可不是, 她是沈伯庸的正头夫人,一个外室而已,还不足以为此大动干戈,她刚才是急火攻心,亏得雪浓提醒,不然岂不是掉身份,还被人耻笑。
柳氏之前也没觉着雪浓有什么过人之处,无非是生的比一般姑娘更貌美柔弱些,娇娇妖妖,她还道沈宴秋也是个普通男人,这些年不娶妻,是没遇到个娇滴滴、勾人的美人儿,这回遇着了,就匆忙要娶人回来,也不管人姑娘有没有身份。
现今想来,竟是她没把人看准,这分明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儿,不知藏了什么能耐,能叫云氏放心让她管家里,先前听说云氏病了,她还想着这管家大权能到自己手上,他们二房输在了庶出上,她这个二夫人就是想施展施展管家的本事也没处使去。
“殊玉丫头,你说的有道理,但她在门上这么叫唤,也不是事儿,还得我叫几个手脚利索的小厮把她打出去。”
雪浓直笑,“二伯母若信我,您只管回去忙您自个儿的事,我定能把这事办的妥当。”
柳氏将信将疑,见她胸有成竹,心下想的却是,那外室不是个善茬,若自己来料理的不妥当,等沈宴秋回府,恐又是桩麻烦,不如就让雪浓来管,她年轻不懂事,就是做的不对,沈宴秋也舍不得惩戒。
柳氏便没再与她挣,干脆的走人。
雪浓待她走后,知会管家的老婆,去把那外室请进来,她若不肯,绑也要绑进来。
管家的老婆自去照着她说的做,不多时,那外室就被带进了堂屋里。
雪浓人端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了几眼,不得不说,二老爷是个色迷,这妇人相貌生的不差,身段也丰腴风情,穿着一身白布裙倒是俏丽。
她在打量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在打量她,从她衣着打扮上也瞧得出是沈府的千金小姐,长得实在太漂亮,无一处不标致,那杨柳腰细细不赢一握,眼尾胭脂痣也娇艳的勾魂,身体单薄,偏该丰盈处也隐约见形,她坐的正,气也正,这美貌便鲜少会被人轻狎。
女人听沈伯庸说过,他夫人样貌算不得出众,大概生不出这样的女儿,怕是沈伯庸院里妾生的姑娘吧,这沈家果然瞧不起人,竟叫个庶女来问话,说到底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女人哼笑一声,“庸郎就这么怕见我,竟叫个庶女来敷衍,我这腹中怀的可是个儿子,你们沈家总不能让他成了外室子吧!”
雪浓微皱眉,提起气势,当先冲身旁的丫鬟道,“给她两耳光。”
丫鬟上前,抡圆了手照着女人脸上扇了两巴掌,她被打的冒火,就要坐地上大闹。
雪浓素日说话轻声细语,这回放高了声儿,“你叫唤试试!我再叫人打你!”
那两巴掌委实疼,女人脸都被打肿了,她往门前看,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守在门口,她敢往外跑,还得被拎回来,这时候真后悔跟着进来,她哆嗦道,“你们不会想杀我吧,杀人是违律的!何况我还怀着你们沈家的子孙,你们不怕你们沈家的祖宗泉下有知,要怪罪你们?”
雪浓故意骗她道,“还不至于要杀你,我好奇的是,你怀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