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根本没能活到成年。
至于那个陌生男人……也不过就是个家境稍强于他一点的普通人家罢了,哪里就够格能搭上舒妘这种贵人了?
除非……
王旭朝的心里陡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连带着,原先听来的那些消息也在此刻缓缓崩塌。
他如今所得的所有消息都是出自舒妘自己口中的,可万一……她有所隐瞒呢?
万一,她只是把这里当作暂时歇歇脚的地方,而后便会离开呢?
是啊,江州这种小城,她哪里会看得上呢?就算看得上,又怎么会舍得一辈子待在这里呢?
如此说来,她口中的那个早逝的前夫……
是否……?也并不那么可信。
心里的某些想法仿佛随之一道变得剧烈了几分,也似乎像是终于回过味儿来,抓着这点端倪便要顺藤而上。
舒妘现在怀胎三月多,若是来日偶然流掉了,他再贴心关怀照料几句,岂不是要比去京中找什么贵人要划算得多?
反正……她的铺子也是在江州的。
至于那个男人,定是和他打的一个主意。
两人眉来眼去的目光,还真以为他瞧不出来吗…?
那男的恨不得把眼睛贴上去!
这分明是在拿他当枪使,在利用他呢……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他。
他一介草民出身,不过是祖上略有几分薄产,挣了几块地种,才得了他这么个读书的料子。
不然,他定也是读不到如今的。
世上那么多人,他不过是想过的好一些罢了。
不把他当人看,利用他,拿他当乐子的人……
待来日功成名就后,他王旭朝定不会忘了今日“恩情”的。
……
翌日,柳殊忙完了才见到王旭朝姗姗来迟。
最近,之前教出来的学生偶有那么一两个小有成就的,柳殊便试探着提出想给她们多排些别的活儿干,工钱也会适当性地提升一二。
往后她的身子越来越重,自然在许多事情上难免会有力不从心,故而还是得早些安排。
本身她做这件事也就是为了让那些女儿家能多出一个选择,如今铺子蒸蒸日上,她自然也乐的放开一些权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倘若她之后哪一日真的离开了,这些女孩子也会依旧留在江州,做她们擅长的事情,让更多人有机会可以选择。
她心里琢磨着别的事情,因此对于王旭朝今日的反常也就没太在意。
一刹那的不适,手上未停,寻思着编写些简易步骤,绘画成册的事情。
半晌,冷不丁儿地听到身旁的人又问起那日的事情,“阿妘,我那日回去问了问,春溪…似乎并没有弟弟啊?”
柳殊难免敏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