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亲近些的仍留在堂屋内等着与主家共饮,关系较远较淡的,则陆续出了堂屋,走向前厅。
赵宸也趁着这个时候,快步走到了陈寻旁边,有些歉疚地低声说:“让陈兄见笑了,你远道而来,不仅没有好好歇息一番,还让你瞧见这一幕,更是不得不出面替我解围,真是让小弟羞愧不已。”
“小弟……”赵宸仍是红着脸,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恼怒,而是羞惭。
不过陈寻对这倒是没什么在意,他出言替赵宸解围,一方面是觉得这个场合不适合一堆人聚在一起。
那种仿佛看热闹一般模样,让他有些不爽利。
另一方面也是他真的日赶夜赶来到赵府,确实有些饿了。
所以在赵宸还要说些什么歉疚话时,陈寻便摆了摆手,低声回道:“无妨,只待宴会结束,宸兄……”
话未说完,赵宸便露出了自到堂屋后的第一个微笑,“待宴会结束,我一定带陈兄逛遍江北每一块地!”
“绝不食言!”
陈寻笑着看了赵宸一眼,随即背手向席上走去,“倒也不必走遍每一寸土,我也不是什么景色都看。”
“陈兄眼光高远,我自是知道,”赵宸快步跟上陈寻,与他并肩向前走,“不过你放心,我带你去的地方,一定不会让陈兄失望!”
“那我便先谢过宸兄,用心相待了。”陈寻踱着步,低声笑道。
“本就是我应尽之职,陈兄太客气了。”赵宸摆了摆手,示意陈寻不必言谢。
……
满席珍馐食,一堂热络众,方坐入席间,已然平复自身心情的赵淮承便替陈寻斟上了一杯清酒。
“这是我江北特色清酒,名唤茶引仙,乃是一棵百年古茶树上所摘茶叶炮制而成,酒味醇香但入口却是浓浓茶香,传言曾有仙闻着这酒香来我江北,只可惜那古茶树无法分植,那仙人才是收走了数十年份额的茶引仙,遗憾离去。”
“贤侄尝尝这味道如何?”
陈寻听着赵淮承的话,眼神也有些好奇地看向那杯中清酒。
只见白玉杯中,纯白水光散发出浓浓酒气香,但这香味却不刺鼻也不腻人,就好似经久不息的春日花草香,猛地一嗅便感觉周遭被花草香覆盖,但若细嗅,又可闻藏在花草香之下,那若有若无的茶香。
纵是陈寻当下已修行有成,闻到这酒香,体内灵气也不由得泛起少许波澜。
“这茶引仙,果然名不虚传,还未饮便感其神,赵伯父此次怕是破费了,”陈寻将目光从酒杯中收回,笑着回了赵淮承一句。
“不过是劣酒一壶,当不得贤侄夸赞。”赵淮承也笑着摇摇头,随即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老太君身侧的赵宸后。
他方又压低声音,说:“劣子自幼都未曾带人回过府内,我也因事物繁忙,少有时间与他接触。”
“今朝他将贤侄带入府内,除了想替老太君贺寿外,想来也是真的当贤侄为挚交好友。”
说到这,赵淮承话语也微微一顿,面上也朝陈寻露出一抹苦涩笑意,“伯父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虽因一些事情与他有所误会矛盾,但也一直想与他打好关系。”
“只是伯父语笨,时常弄巧成拙,不仅没有缓和我与他之间关系,反倒更为恶上不少。”
“如今他又年岁渐长,更不愿听伯父的话,想来往后再想与他和好,也是极难。”
“而贤侄声名扬于姜朝,为人正直,处事亦得体。”
“所以伯父望贤侄往后能多带带宸儿,莫要让他走向错途。”
“伯父无能。”
赵淮承微微叹了口气,见陈寻低垂着眼,也转言再道:“今日伯父说的那些话,也望贤侄莫要往心里去,伯父也只是担心宸儿,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