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快要沸腾溢出的伤痛之情,再是低声道:“若家老是担忧,我父逝去,而我又离去后,家族会因此生乱。”
“那便可安下心来。”
“在我父我母逝去消息传出后,寻就对家族欲要就此事做有文章之人,进行了一遍清洗。”
“如今,”陈寻顿了顿,语气也更有低沉淡漠不少,道:“这陈家,应无一人会反对家老所定规矩。”
“只不过……”陈寻侧目回望向陈奉来,言辞中也将自身与陈家距离再有拉远,道:“往后陈家将会如何,我也不会再管。”
“陈家一切,将尽系于家老身上。”
说完,在见陈奉来唇齿微动,欲要说些什么时,陈寻便是眸中闪过一抹歉意之色,但很快,他又将其敛下。
而后径直转身朝书房之外走去,同时边走,语气也有得平和不少,再是道:“寻知,寻行有此举确实过于任性,也过于妄为。”
“但寻,”陈寻摇摇头,“生性本淡漠,所求之物也非是凡俗金银美酒。”
“寻之所求,是为超脱之道,是为成仙之路。”
“而陈家却对寻之所求,不仅无有助益,反还会拖累寻之脚步。”
“既是如此,寻,实无接手陈家之意。”
“还望,”陈寻说到这,已是行至门前的脚步也忽有一顿,而后又微微侧首向后看去,道:“家老谅解。”
“当然,”陈寻见陈奉来未有动身阻止,也似是卸下了心中担子一般,话语也有带轻松之意,道:“家老若发现家族再有不安定者,也可传信于我。”
“我若得见,定会回来相助家老,以除家老烦忧。”
“不过……”陈寻目光透过层叠遮掩的房屋,投向那家族最深处的宗祠所在之地。
而后有得沉默数息,才复又道:“也望家老能记住先前答应寻之事。”
“那放于家族宗祠的两片叶子,族中只可供奉不可动,纵族灭,此二叶,也不可丢。”
陈奉来听着陈寻的话,又瞧着对方看似冷漠,实际却是萧瑟无比的背影。
原先已组织好的话,也在此刻,不由得咽回肚子。
接着在有低声一叹后,他也即是低声道:“璟安所言,我已知晓。”
“你也可放心,只要我在家族一日,族内与宗祠之内的供奉,便不会断绝。”
“且就算我逝去,于陈家也定会有祭拜二叶的规矩留下,后辈定不会忘记此事。”
“如此,”陈寻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有得点了点头,再是道:“那便多谢家老了。”
“你我之间何需言谢,”陈奉来摇摇头,想着往昔游与他走江北时,那青衫少年郎,和眼前身材高大,且早已无往昔温和灿烂,只余身居高位,加之亲人尽有离世后,只余淡漠冰冷的陈寻。
在复又一叹后,对于陈寻再又将他推远的话语,陈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