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至如今,已比你长青师父多赚了好些时日。”
“且家族于为父管理下,也未曾生过乱子,还一直向上而行。”
“即是如此,”陈怀安撑起身子,另一只手也放在陈寻臂弯之上,再是道:“为父若此刻与你长青家老相见,想来也算不得是什么丢脸之事。”
“甚至说不定,你长青师父还可能夸奖为父两句。”
“所以……”陈怀安话语顿了顿,看向陈寻的目光,也再有柔和数分,道:“我儿莫要忧愁。”
“何况,纵为父身死,但只要你与芸娘心中皆未曾忘却为父,那为之父便算不得死。”
“如此……”陈怀安抬眸看着陈寻双眼,再有一字一顿轻声道:“寻儿,可知?”
“孩儿,”陈寻低垂着头,感受着手间和臂弯处传来的阵阵暖意,在复于面上显出一抹干涩微笑后,他也轻声回了一句,“知道。”
“但,”陈寻说着,话语也有得一顿,随后在陈怀安和芸娘四目注视间,他于面上显露的微笑,也有得轻松几分,道:“父亲之伤,并非无解,只是孩儿当下尚未理出头绪,还请父亲,”陈寻反握住陈怀安的手,同时目光也再有看向芸娘,道:“阿娘,再等孩儿一段时间。”
“好,”陈怀安和芸娘彼此对视一眼,而后在有压下各自心头涌起的复杂情绪下,再有齐声应和了一句。
而陈寻见状,也在紧抿唇齿之间,稍有舒了口气。
他本不想将这尚不知定数的事情,告诉陈怀安和芸娘。
以免事到最后却一无所成,不仅凭白落了陈怀安的希冀,也会让芸娘空欢喜一场。
但他又怕,怕他说的不清楚,怕他的含糊其辞,会更快让陈怀安失去希望,也会让芸娘再度神伤,最终导致他更不愿看见的结局发生。
是以在反复纠结和思量片刻后,陈寻才是下定决心告诉对方当下事情进展。
而对方……
陈寻又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陈怀安和芸娘的表情,瞧着他们虽面色还稍有凝重,但多少也有些轻松的模样后。
陈寻也知两人尚还能接受他当下所言,也是如此,陈寻从入得屋内,就始终紧悬着的心,才终是稍稍落地。
随后在三人各有压下各自情绪,皆于面上显露一抹轻松之色后,他们也默契地跳过了陈怀安伤势这一话题,转而聊起了他们多年未见间,所发生的他们认为的趣事。
……
“严霜瘁群木,生意存孤根。”
“寻儿,可还记得,”陈怀安望着窗前寒梅,略带感慨地说了一句,随后在陈寻亦抬眸望向梅树间,他又语带笑意,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