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无声地指了指城外。
片刻后,在见三人似是不理解他此为何意,他才再又闷声解释了一句,“他是从城外进来的。”
话落,方才气势高昂的三人就好像被一桶冷水浇盖在身上一般,一瞬间就止住了他们蠢蠢欲动的心。
若说城内众人尚且还讲些规矩,还不会直接在大道上公然动手抢掠。
那城外,便根本无规矩可言。
只要你想入城,他们就会一拥而上,除了官吏不抢,无论你是着以破布麻衣的穷苦百姓,还是驾以奢华马车,簇拥诸多武士的富商,无一例外,都照抢不误。
而在这种情况下,陈寻能安然无恙地从城外入城,且周身无一所失。
无论是陈寻有妙计避开众人,还是如何,光是他能这般从容地走进来,都意味着他非寻常人,且是能力手段或身份地位都要远高于一般武者官僚的人。
既如此,与其将性命赌在极可能身死的情况上,还不如蹲守在这米铺之前,去抢那些明显手无寸铁之力,但偏偏又有些许银钱的百姓。
他们只想活!不想死!
哪怕今朝再饿一顿,也好过追上去莫名其妙的死了强。
那三人心中想法纷杂,在最后看了一眼那健硕汉子,又看了看身影渐消的陈寻。
在沉默片刻后,虽心有不甘,但也咬着牙,再次蹲回了原位。
他们是流民,但也曾是百姓,对于察言观色他们或许不懂,但对于谁是贵族,谁是地主,谁又是平民,谁人可欺,谁人不可欺,也有着自己的一番认知。
在初见陈寻时,他们也知道陈寻定然非常人,可他们饿极了,穷疯了。
人一旦失去理智,与恶犬也无半分差别。
所以他们才会装作不知后果一般,跟在陈寻身后,他们在赌,赌陈寻持剑过市是伪装,赌自己命大。
可这种不要命式的盲目下注,需得一鼓作气地干下去。
若不然,他们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火,便会衰竭下去,直至熄灭。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外如是。
而陈寻在感应到身后三人停下脚步后,也收回了自身灵机,继续不停步地向赵府走去。
尽管陈寻对世道变化之快,百姓流离之苦有所同情,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会允许这些人将注意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