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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器,而是人?”晏明灼戳穿酒馆老板没说出口的潜台词。

被小看的事实,并不令晏明灼十分恼怒,但他心中的确有几分发闷。他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被困在供神村,能力也绝不止如此地步。

他现在,像是一个被绑住手脚、蒙蔽眼耳行走的人。这种自视甚高的感觉没有由来,晏明灼难以排解,所以才迫切需要找到改变的方向。

然而段忍渊留下的猎魔武器,却令他感到失望。

“对,也不对。”酒馆老板瞧出晏明灼的情绪低落,他扬眉道,“这柄长剑跟随你丈夫多年,最初它的确只是一柄普通铁剑。经过多年厮杀洗礼,剑身已经沾染武器主人的杀意,对待妖魔,它比任何锻造材料都来得有效。”

晏明灼若有所思:“你对我丈夫的往事,倒是比我更熟悉。”

“保养武器需要了解它的主人。只是一些个人爱好罢了。”酒馆老板一本正经地解释。

晏明灼对酒馆老板并不了解,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即使是我持有剑,也能对妖魔造成破防么?”晏明灼不放心,总觉得酒馆老板像是在哄骗他。

不怪晏明灼产生如此念头。就算当着他的面,用村中铁匠铺的剑把这柄长剑换走,他恐怕只能从剑身磨损程度来判定异常。

酒馆老板不悦晏明灼的质疑:“你大可以去供神村外的墓地一试。”

墓地偶尔有亡魂出没。也是妖魔喜欢的地方。比如墓鬼、比如尸变后产生的旱魃。

这就是为什么村民死后,必须请雪教祭司举行送别仪式。他们认为没举行仪式就下葬,会令他们的魂灵被妖魔吞噬,再也无法进入轮回。

“不错,我会考虑的。”晏明灼把没有刀鞘的长剑用布条缠好,拿在手中,他转身要离开。

酒馆老板挡住他的去路:“等会,夫人,你是否忘记应允我的承诺?”

段忍渊留下的猎魔武器,已经交到晏明灼手中。酒馆老板在借机索取报酬。

晏明灼凝视着那张属于丈夫的脸,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他能向祭司大人换取庇护,向酒馆老板为了遗物而出卖自己,又算什么难事呢?

记忆中,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那就遵循以往的行事作风好了。酒馆遇见的少年,的确比他要更天真,也更纯洁得多。

“你的卧房,也在楼上吗?”晏明灼问。

“……在。”酒馆老板不太高兴地回答。他抛下晏明灼,离开武器室。

晏明灼跟上他的脚步。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听明白暗示后,酒馆老板反而流露出不愉。

难道这家伙想在武器室就……?

晏明灼还在思索着酒馆老板的古怪性-癖。他才进入卧室,把长剑随手搁置在一旁黑檀木桌面,就被猛地拽过手腕,扔进软床。

“等……”晏明灼的话,被狂乱压下的亲吻堵在嗓子眼里。

男人的吻粗暴而冲撞,没什么技巧,咬得晏明灼唇齿间弥漫出淡淡血腥味。

——像是要吃掉他。

晏明灼为男人陷入迷狂的情绪而讶然。他并不想被男人的情绪而波及,便试图夺过主导权。

战争变得和缓,多出漫长的柔情。

晏明灼发现自己对接吻这件事还挺擅长。男人很快陷入快感,并配合地反扑回去,试图让晏明灼也感觉爽。

晏明灼的优势在于莫名熟练的技巧,而男人的优势在于他丝毫不用换气。

这场战争焦灼地拉锯着。

晏明灼原本齐整的衣服变得散乱。他口袋里,滑出一个贝壳,在光线下流光溢彩。

酒馆老板正在摩挲晏明灼手臂的指尖,触碰到贝壳。他忽然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