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就那样,凭空消失的干干净净。
好像从没来过。
……
再睁眼,姜以婳是被疼醒的。
喉咙里,火烧一样的痛。
她捂着眼睛,本能的叫‘小雯’。
第三声出口仍旧没有回应时,她才猛然回神。
小雯于昨天,就没了……
被她曾经挚爱的男人,活生生给逼死的。
就因为,小雯帮她说了几句话。
她捂着眼睛,数不清的泪从眼眶里溢出来,几乎要把她的心整颗腐蚀。
她还是强撑着收拾了自己出门。
小雯跟了她十六年,生前护不住她,死后,她想给她一处安生之所。
没曾想,她还才出房门,外头的人先找到了她。
说外头有个火急火燎的人,说是姜家的司机,有急事要见她。
时隔半年,再见娘家人。
来不及过多寒暄,那司机见了她就直说了来意。
“姜老太太得病,没多少日子了,会诊的专家说,要是能搞到覃老中医留下的药丸,可能有一线生机,小姐,求你救救老太太。”
几年前谢司晏带她去星城旅游,路上遇到覃老中医帮他解了燃眉,事后,覃老中医登门道谢,送了他们两颗祖传能救命的药丸。
谢司晏之前车祸用过一颗,如今还剩一颗。
姜家早在谢司晏决定给曲夏办婚礼起,就和姜家闹僵,如今只能托她去求。
可谢司晏根本不见她。
她等了他一整天,最后在别墅门口将他拦下。
她才吐过一回血,开口都没多少力气。
可她还是强撑着:“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把覃老中医留的药丸给我,救救我外婆。”
谢司晏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陌生至极。
“姜以婳,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非要断了夏夏的后路你才肯罢休?”
他语调冰冷,眼里情绪按捺不住的翻滚。
姜以婳不懂。
她来求药,怎么又和曲夏扯上关系。
谢司晏看懂她的茫然,面上神情更冷。
“昨天你让保姆拉走家庭医生,害她疼了半天,今天,医生才说夏夏的病要配着覃老的药丸才能根治,你后脚又来求药,姜以婳,你就这么容不下夏夏,非要置她于死地?”
好一句质问。
姜以婳稍稍仰头,看进那双失望至极的眼。
半天,才扯出一抹含泪的笑:“你觉得,我会干这种事?”
谢司晏眼神冰冷刺骨:“是啊,我也想知道,善良如你,怎么就成了这样善妒的毒妇。”
他深吸口气,握拳的手逐渐收紧:“你走吧,今天我只当你没开过这个口。”
姜以婳抬头看着他,心里万般苦涩。
“我不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外婆情况如何,你找人去一问就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她背脊挺直,她没干过的事,她从来不认!
谢司晏眼中终于有了动容:“行……”
“不好了先生!”
谢司晏还才开口,保姆跟着冲出来,慌得快要丢了魂。
“曲小姐吐血了,不能再拖了,得赶紧吃药!”
姜以婳心下一颤,果然就见谢司晏转了身要走。
“不姜去!”
她忍无可忍开口,十指尽数扎进掌心。
两眼相望,唯余失望。
谢司晏脸上再没了动容:“这药在我手里,我想给谁就给谁,她是因为你才受的苦,你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