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吵,该闹,该反抗的,在婚礼前都做过了。

姜以婳现在,真的吵不动了。

谢司晏眼神却更冷。

“你是真觉得你坐上这个位置就没人奈何得了你了?既然如此,你就交了别墅的管理权,夏夏身体娇弱,以后别墅上下都以她为主,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当年,他们领证第一天他便将别墅的管家权交到她手里。

他说:“求婳婳管我生生世世。”

而今,他说:“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

姜以婳该难过的。

可大约是风吹的脸麻木,她低眉顺眼应声,连语气都显得平静。

谢司晏却被她这样子惹的更加不快。

“结婚三年,姜以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善良体贴?”

他带着怒气匆匆来,又摔了房门盛怒的走。

姜以婳坐在地上,怔怔看着几乎被针扎穿的手心。

小雯吓的手忙脚乱要去找家庭医生。

她却一言不发的拔了针。

鲜血溢出,刺红了姜以婳的眼。

泪水无声落下:“谢司晏,不过三年,变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他是不是忘了,当年她说的。

如果他负她,她必定头也不回的走……

第二章

海城的雨一连落了五天。

谢司晏也五天没再回过主卧。

听别墅里的佣人说,曲小姐自从失去双亲,每晚都会哭醒,只有谢先生守着才能睡着。

小雯第十次听到这话,面不改色的把房门关了。

屋里,家庭医生正在给姜以婳检查。

末了,沉沉叹了口气:“太太的身体已经是强撑,还是趁早跟谢先生说,让他联系人找更权威的专家来给您会诊,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一线,是几分活法?”

姜以婳静静看着窗外。

枯叶随风翩跹,她又转了头。

她这身体,早在数月前就出了问题。

那天,小雯发现她定做没多久的新衣服凭空大了一圈,身体也比平常累的更快,一日三餐,有两顿都吃的少。

陪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得了病。

所有人都劝她跟谢司晏说,趁早找更好的专家会诊,也好多一线生机。

没人知道,查出患病的第一天,她就开了口。

可在她满脑子都是‘要和司晏白头到老’的念头时,她的司晏,却在忙着曲家的大事小事,忙着带伤心过度的曲夏到处治病散心,忙到夜不归宿。

听了她的话,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

“夏夏才受打击昏迷不醒,正是关键时候,你和她争什么?你要是真难受,就多看点医生。”

一次、两次、三次。

人总会累,心总会死。

他不信,她又该怎么证明?

小雯忍着泪把人送到门口。

再转头,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曲夏娇贵,可太太你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凭什么她一出现就得什么都紧着她?这次也是,要不是我快一脚,她又要把家庭医生叫走,这湖心别墅出去一趟都得坐船,没了医生太太你又得生挨。”

“而且我偷偷去看过几次,她明明能吃能睡好的不行,她就是故意的,她要是真要死,怎么也没见她去死,成天在这里欺负太太……”

她心疼抱着毯子想给姜以婳盖上。

人还没上前,就听房门开合。

冷风灌入,带来了一道凉薄无情的冷笑。

“姜以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