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瞌睡的要死,打着哈欠:“你他妈的,我说怎么没见你依依惜别,你自己做这个也这么久,你身体是不是有点问题,上你床不得被弄死……”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闻霖久不爽他说自己私事,“你到底干什么?晚上你还去找夏满,是什么意思?”
褚凌:“?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要太离谱。”
“给你一分钟。”
妈的……
“我刚跟他舅打德扑,顺嘴一问才知道,他舅的养父母是兰明达供应商,你知道兰明达的芯片吧,现在都在想办法,他那意思是,把乔亚什放了,他能帮忙去争取独家供应,不一定能成,但他说话管用。”
闻霖久皱眉。
皱眉就对了,代表在考虑。褚凌心里稍松口气。
还知道权衡利弊,那就有戏。
“他主动和你说的?”
“我主动和他说的。”
“乔亚什进不进去,我们说了不算,是司法体系的事。”
褚凌:“你怎么跟我打这种官腔,这么好的事,你往外推是不是傻。”
“有你什么事,”闻霖久莫名。
褚凌真是要服了。
他上火,脱口而出:“夏满没伤着,没闹出大事,委屈他一回又怎么了?”
闻霖久淡淡的:“你不是这么想的。”
“哈,”褚凌生气道,“你还挺了解我,你是真拿定主意要跟夏满处,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
闻霖久轻顿。
眸光停在他脸上。
所以这才是褚凌的真实来意。
褚凌捏了捏额角:“夏满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去问过没有,他的病好没好、治不治?”
“你每天跟他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他如果是不治之症,你怎么——”
“褚凌,”闻霖久打断他。
目光沉沉:“你不要管这么多。”
褚凌眉头锁起。
“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闻霖久道。
褚凌怔然。
…………
夏满睡到了次日午后,满打满算够了八个小时。
他下楼时,酒店自助餐厅都已经闭了餐,几人正坐在沙发上闲聊,等待着。
陆云歇起身,“怎么下来了?刚叫了吃的送你房间。”
夏满四下看一圈。
“霖久去给你送的。”
夏满:“哦……”
“警察在给一些人做笔录,晚点就押人下山了,”陆云歇道,“你在这坐会儿,我过去和他们说一下你来了。”
夏满点点头。心不在焉。
他在沙发卡座上坐下,背对着楼梯口。
耳朵竖直。
过了也没多久,砰砰砰的脚步声响起来。
夏满故意没回头,等着那人走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这才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抬起头来。
男人微弯下腰,声线低沉磁性:“起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夏满:“刚醒。”
闻霖久也是没睡醒的样子,揉了揉他脑袋,语调随意,带着倦:“你没开门,我把吃的放我房间了,上我那儿吃。”
夏满说好。
接着起身,跟着闻霖久走。
两人一前一后,闻霖久没说话,夏满便也按兵不动。
闻霖久为他开了房间门,指指桌上的餐食,“你在这儿吃,我下去了——”
夏满看着他。
眼巴巴的。
他扶了扶额,“我不下去。”
夏满边吃,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