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激动的拽着衣袖,也忍不住高兴,这两位大师是皇室为用的御鬼门派出身,御鬼看卦极为神通,正要与母亲说上几句话,便被一道力气狠狠撞开。
梁世奇肩膀一痛,抬头,梁善仁撞了他,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恐怕五哥儿是酒喝多了。”
杨氏拍拍儿子肩膀,“没事吧,乖儿。”
“没事的,阿娘。”梁世奇性子好,对杨氏浅笑。
杨氏年纪有些大了,面涂粉脂,韵味犹存,温声道,
“等回去,娘接着要小厨房给你煮猴脑吃,娘特意问你爹要的最新鲜的猴脑,今儿白天你三叔才送过来的,晚上煮好了,你把一整个都吃了,知道吗?”
刚吃完席,梁世奇闻言,面上明显有些痛苦,杨氏拍抚着儿子肩膀,
“大师都说你近二十年能中进士,咱们更得加把劲儿,多吃些猴脑,勤能补拙,定能往上爬到个榜眼,状元,你可是咱们梁家的顶梁柱啊,娘不受你父亲喜欢,就靠你了,知道吗世奇。”
“儿子知道了,阿娘,儿子都听阿娘的话。”梁世奇抿唇点头,杨氏这才露出满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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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
听澜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脸上流满了泪,“奴许久未曾听戏,得小姐心好同意去看戏,听澜心粗!千不该万不该不告知您一声便擅自留小姐一人在房中!千错万错皆是奴一人过错,还请公子责罚!”
许如意见躺在床榻上的花灼,微蹙眉心,“罢了,你起来吧。”
听澜哭泣不停,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孟秋辞听的心都揪了起来,扶起听澜,
“好了,你先下去吧,现下花灼妹妹正晕睡,你赶紧去请位医师过来。”
听澜像是才想起来,忙点头跑出去请医师。
许如意到花灼床边,望一眼躺在床榻上,呼吸匀称的妹妹,见少女表面并无外伤,才勉强松下一口气,又见床沿边,两人紧牵的手,微愣,先对梁善渊鞠了一躬。
“今夜多亏有五姑娘带回舍妹,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灼儿怎会忽然跑到外头去?若五姑娘知晓,还望五姑娘告知。”
梁善渊正与床榻上睡得正熟的花灼指尖相握。
女子坐在缠枝木椅里,墨发披散,一身白衣,戴白玉耳坠,闻言抬头,清冷美面并无变化,
“今夜我本绕行去林间喂鱼,一路还在犹豫是否要在这傍晚前去林中湖边,便见花灼姑娘......”梁善渊起眸,瞳仁儿宛若黑曜石,“与你,正要一同往林间去。”
许如意闻言如遭雷劈。
孟秋辞双眸瞪大,“请问五姑娘,那是何时?”
“大抵酉时,天色将暗不明之时。”
“那时......我与师兄正在灵堂前院一同观戏......这怎么可能......”
许如意对孟秋辞摇了下头,示意梁善渊继续。
“我见公子与花灼姑娘正要一同前往林中,唤了一声,那公子便化作一张纸人飘落在地,将我吓得心惊肉跳,花灼姑娘明显也是受到惊吓,登时在原地晕了过去,我强撑精神,将花灼姑娘带了回来。”
“竟出此事......”许如意额间登时沁满冷汗,摔坐在凳子上。
若是五姑娘今夜未想起去林中喂鱼,恐怕花灼已被化作他模样的鬼牵去林中湖里溺死了!
如此惊险万分,怎能不要他惊魂未定!孟秋辞尚且留有一分理智,忙与梁善渊道谢,正交谈,听澜带着医师过来,来人正是风尘仆仆的八姑娘梁南音。
她动作利索,对梁善渊点了下头,边放下医箱边道,“诸位放心,我拜师学医六年,也曾出走各地行医,府内若有人生病一向是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