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也不需要,那么根朴素且不精致的簪子, 放在妆台上, 兴许花灼一次也不会戴,还不如留着给有需要的人。
两人一同下了桥, 四下人群渐少, 河岸边有船夫带着家里妻女一同粘着花灯, 见花灼二人过来了, 头也没抬,忙碌道,“一盏花灯两文钱,租船按人头一人五文, 花灯按人头送不用钱。”
“租船?”
就是她方才看到的那些小竹筏了。
花灼望了眼许如意,见他没什么情绪,一切都随意的样子, 思忖片刻, 才道,“租船吧, 两个人。”
船夫给了她二人一人一盏花灯, 花灼思忖片刻,回过头望了眼夜色里,提着美人花灯, 戴着恶鬼面具的许如意。
“那个、”她对船夫道,“要不我们自己划吧, 可以吗?”
船夫有几分犹豫的样子,花灼又加了两文钱, 他便没话了。
花灼带着许如意一同上了竹筏。
少年坐在后头,对前头奋力划船的花灼并未有任何评价。
花灼划出了满身的汗,回头,见许如意抱腿坐着的闲散模样有些来气,她将船桨搁好了,坐到许如意身边,抱着花灯开始写自己的心愿。
“不划了吗?”
“不划了,累死了。”
花灼累出一身的热汗来。
竹筏乘着她二人在漆黑泛着泠泠月光的河面上漂泊,似是与世隔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花灼写着自己的愿望,却觉旁侧,有阴影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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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手肘下意识一推,她热的不行,满身是汗,大概并不好闻,自从之前她在宁州梁府被猴妖泼过臭血后,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就很敏感,“你看我做什么?写你自己的啊。”
“我看看。”
他说完,停顿片刻,又接道,“我看看怎么写。”
花灼古怪的望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理他,想了想,刚斟酌着要在花灯上写下自己心愿。
要落笔时,却停下了。
她转眸,望向许如意,“你先写,我看看你要写什么,然后我再给你看我的。”
面具下,许如意目光定定望她片刻。
他拿着花灯,像是拿着什么令他头疼的烫手山芋。
片晌,他在花灯上,用秀气却有力的字迹写:愿师父身体健康平安。
花灼还是头一次见许如意的字,出乎她意料的好看,她安慰性的拍拍他的后背,见许如意将那花灯放到河流里,她提起一口气,写自己的。
只是刚写完,她便将灯笼藏到了身后。
不让他看。
“写了什么,”许如意刚放完花灯,用手帕擦着指尖放花灯时沾上的水汽,抬首淡声问她,“给我看看吧?”
“我想先跟你说一句话。”
他脸上还戴着恶鬼面具,兴许是忘了,到现在了还没摘下来。
没摘下来也挺好的。
花灼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太大逆不道,接下来的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