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夫人满身湿水黏着泥土,从进祠堂到现在, 她一直低垂着头哭哭啼啼,丝毫再没有当家主母风范,闻言,她抬起头来,只看着祠堂里,眼前那尊破损的观世音菩萨像。
门外,敲门声愈发大了,不似人类的尖叫声极为凄惨,花灼直觉不妙,“哥哥!孟秋辞!咱们三个挡住门!”
话落,她第一个跑到门边用后背死死挡住愈发松动的屋门,猴子尖细的指头自门缝里拼命的挣扎进来,许如意孟秋辞也急忙抵上屋门,连同还有回过神来的梁南音。
有她四人在,屋门牢固些许,也禁不得这长久的折腾,花灼目光往旁侧一瞥,梁善渊提着蝴蝶花灯站在不远处微微笑着看她,见她目光,却是微歪了下头走过来。
花灼以为她要帮忙,心中一松,有厉鬼帮助,房门肯定会更加牢固,却见梁善渊在她脚跟旁侧席地而坐,带着她那蝴蝶花灯,竟颇为安逸。
花灼:
骂她的功夫都没有,花灼用后背死死挡着门,大怒,“李氏!还不将你知道的一切速速招来!别等本郡主说二遍!”
却听怪异的笑声自李夫人唇畔传来。
女人一点点僵硬的转回头来,露出张被湖水淋到发白的脸来,她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看着花灼,嘴唇弯笑,“郡主又能如何?便是天皇老子来了,到如今,谁都留不下了。”
“你什么意思!”
李夫人转头,面朝眼前的观音菩萨,这尊观音早无人供奉,留在漆黑脏破的祠堂里,蛛网堆结,可依旧掩盖不住观音面上慈善,李夫人嘴上是僵硬死气的笑,脸上的湿意早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我可能早该信命,偏偏善仁出事,于我而言,惊天动地,便是舍出一切,我也想将我儿救出去——”
她赶在深更半夜,一人独自去关押了梁善仁与梁末连的祠堂。
见儿子遭受如此罪难,李夫人心痛如刀绞,急忙将儿子松绑,听儿子喊出声声娘亲,心中又急又喜,正要带梁善仁逃出去时,却听梁末连踹了高凳,大喊大叫起来,直言若不将他一同松绑,便将今夜的事都捅出去。
李夫人本就害怕,听梁末连如此威胁,又想起曾经梁末连确实帮助儿子许多,往后兴许还有用得到的地方,便将梁末连一同松了绑,欲带他二人一同逃出李府,去她娘家避难。
谁能想,梁末连竟对她儿怀恨在心,赶在路上便与梁善仁大骂起来,两人互相将过错揽到对方身上,互骂无能,若无对方,万万走不到今日地步,李夫人直觉不妙,急忙劝阻,梁末连却几巴掌扇她脸上。
此举实在惹怒了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