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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已是傍晚。
许如意与孟秋辞听完二人今日遭遇,梁善渊隐匿鬼界之事,只道花灼被猴子一泼怪血淋了满身,许如意孟秋辞颇为尴尬,对视一眼。
三人只听里屋传来翻箱倒柜之声,过了会儿,一股子怪味越走越近,臭味冲破了脂粉香,要整间屋子臭气熏天,花灼眼眶通红,裹了好几层的衣裳才出来,怨怨盯着他们,
“我还是臭花树吗?”
许.孟:
孟秋辞此次正式领略了花灼有多记仇,正要安抚说不臭了,便听许如意轻咳一声,孟秋辞目光希冀望他。
她说安抚之言,自是没用,花灼只与师兄亲近,自然也只听的进师兄的话。
“挺臭的,但也没那么臭,就挺臭的。”许如意说。
孟秋辞:
师兄,我知道你很想安慰,但你还是别安慰了。
孟秋辞欲言又止,只见花灼霜打的茄子般,搬着个板凳坐到院子里,屋子都不进了。
她方才进屋,给本就头晕的听澜臭吐了。
满是不顺心,花灼眼眶含泪,瞪了一眼坐在屋里喝茶水的梁善渊。
她就知道,梁善渊目的不单纯,就是为许如意来的!
扣除的这八十分阴德,她早晚要狠狠骂这黑心莲赚回来!
梁善渊自是察觉到花灼目光,他以手背抵脸,竹纹杯沿贴在唇边,一口水也没喝下去。
许如意刚想问花灼为什么搬着个凳子坐这么远,孟秋辞预感不妙,及时截住他话头,
“花灼妹妹,你可还记得今日泼你脏血的那东西,有什么特征?”
“特征?”
花灼皱眉思忖,“我看到它,是在一个灵堂里,啊——”
她一愣,“是在九哥儿的灵堂里!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像个男孩子!和上回我见到的那个并不一样!”
许如意烦闷的在屋子里兜了个圈,四处打量,怀光阁坐落树影之下,确实不算吉利,但也并不成理由,
“为何梁府怨鬼偏这样纠缠灼儿?师妹,你现下能否给灼儿卜上一挂?”
“上回自花灼妹妹院中回去,我便卜过一回,”孟秋辞面色不好,“空亡挂,到了梁府诸事不顺。”
众人沉默一瞬,许如意捏着眉心坐回去,抽出一沓黄符纸,将刚结痂的手指再次咬破,开始沉默画符。
“看来定是秦氏之子梁能文了,”许如意道,
“先前梁府顾念那孩子头七,不要咱们行驱鬼之事,如今那孩子已然下葬,若是还对咱们多加管控,此次梁府鬼祟之事,咱们青庵观便不再管了!”
许如意闹起闷气,手上符纸画的飞快,“到时候师父那边有我去说,今夜便行杀鬼阵法!”
孟秋辞看师兄手速飞快,便知道师兄是生气了。
许如意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