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轻笑才回了神,佯咳了几声方恢复镇定,道:“我是来问你,昨天跟我三哥说了什么。”
萧吟摆弄着涂了丹蔻的手指,神态慵懒地坐下,道:“大人的事儿不方便同小孩儿说。”
“我已及笄不是小孩儿了。”顷盈说完才发觉被萧吟带着跑了,忙将话题拉回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说了什么哄的我三哥。他从未跟三嫂生过气,可见情况多严重,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今早去朝会前还特意去看过三嫂。”
“皇后起得这样早?”萧吟有些惊讶,但一想到过去杨煜必定总与姜氏在一起,有这样的习惯不足为奇。
“都是因为阿勉……”顷盈又发觉不对,道,“你赶紧告诉我,用的什么法子哄我三哥,我好记着下回用,就不需麻烦萧娘子,也不用我三嫂担心难过一晚上。”
“二殿下的病情又反复了?”萧吟问道。
顷盈有些急了,责怪萧吟道:“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我。这样问东问西的,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三哥自家的事,哪有告诉外人的道理。”
这话说得伤人,萧吟一时也无言以对,倒不是气顷盈无礼,而是想起曾经萧政的夫人也这样说过自己,萧政更是用所谓血亲关系逼迫她以色侍主,至今想起心里都还有怨气,不免唏嘘。
看萧吟眼底含愁,是顷盈从未见过的样子,她知是自己失了分寸,但又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只住了嘴,没继续追问。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教顷盈有些不适应,又因心虚便捉摸着是不是今日先回去才好。
萧吟先缓过神,秋水盈盈很快便淹没了先前那一丝失意,又有笑容爬上她嘴角,道:“我没公主想的那么能耐,不过是当好一只花瓶罢了。”
顷盈显然没明白萧吟的意思,狐疑地看她,道:“什么花瓶?”
“就是像我这样只依靠三郎的宠爱活着,由他在我跟前做任何事,我只管看着、听着,凑着他的脾气,顺着他的心,哄得他高兴,就好。”萧吟说得云淡风轻,全然不在乎顷盈混杂着诧异、羞愧的目光,依旧浅浅笑着。
她说的这些正是宫里其他人对她的描述和印象,包括顷盈至今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她不明白姜氏为何夸赞萧吟,尽管只是偶尔的几个字,或是一句话。
她今日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昨晚杨煜走时太难看,姜氏又不让她出面,只说让杨煜在萧吟身边待一晚上就好。
结果,当真如此。
顷盈觉得,如果是连姜氏都喜欢的“花瓶”,那萧吟或许真的是被误解了,虽然她依旧无法接受这个身份不明,独占杨煜宠爱的女子。
看顷盈脸上疑惑丛生,甚至有些迷茫,萧吟只道:“怀章等公主很久了。”
顷盈眸光瞬间发亮,知道自己暂且捋不清对萧吟的感受,干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