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正事来了,佟珍瑶打起了精神,就知道她逃不过这一问。
“其实是很早的事了,那时候在杭州,我那养父休假时常带我们去城外骑马,免不了路过一些乡间地方。是一次疫病之后,养父嘱咐我不要离那个村子太近了,但不远处就有一个眼熟的放牛郎,我当时就好奇起来,都说是天花,这样的孩子怎么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后来很久后又遇到了他,他说他只是被牛的痘疮传到了,并没有染过天花。那时候我也不清楚原因只当是弄错了,可是两个月前和格格们说到天花,我发现症状和那村子传闻里的疫病一模一样,便升起了怀疑,这放牛郎凭什么可以逃过此劫呢?”
隆科多一脸的恍然大悟,心里佩服起这个妹妹,这样的蛛丝马迹,也亏得她记得住,怪不得这事得她才能发现呢!
“妹妹心细!”
“她要是心细就该想想要告诉谁,心里一点不念着家里,果然是没养熟!”佟国维再次出言训斥。
佟珍瑶恼火起来,偷听他们说话还要教训人,摆的什么谱?她亲爹在那边还没死呢!也没看对兄长有什么尊敬!
天眼?真的假的?
“可不是, 我再怎么也只吃了一年饭,比不得吃了四十年的腰杆子硬!”恼火之下,佟珍瑶也不客气了,直接顶了回去, 她费心费力的给康熙搞剧透, 难道是为了隔房叔父心里的富贵吗?
别开玩笑了!
“你怎么说话的!”佟国维的手直接指了过来, 那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教训人了。
鄂伦岱立刻站了起来,挡到了妹妹面前,“叔父又是什么意思?从我这妹妹一回来就是冷嘲热讽的, 她是做了好事,又不是犯了罪!大节下的听你说这些岂不恼火!”
“好哇, 兄长你就是这么教育子女的, 眼里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佟国维气得呼吸粗重, 直接质问起了佟国纲。
佟国纲刚收回给长子干得好的眼神,眯起眼睛看向弟弟,“你又怎么了?这不是你的言传身教吗?谁教你对兄长大呼小叫的?你那些小心思谁不清楚?我不说破也就是看在孩子们面上,你真要我当着小辈的面说破?”
佟国维当然是要脸面的,便不接这话。
“哼——”佟国纲重重的放下茶盏, “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女儿,又有你什么事?想功劳想疯魔了那也得你自己挣来!”
“你就是今年经手了煤的事情才敢这么说!朝上索额图已经渐渐起来了,我们再不立点功劳,皇上眼里哪有我们佟家?风头都被赫舍里家占了去了!他们家本来就有一个太子——”佟国维又气上来, 说出了实话。
“这也是你能说的!”佟国纲打断他,“太子不太子的,这是皇上的事!他索额图再怎么, 他能拿捏我们佟家了?还有,不怕告诉你!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