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切,忘记这种擅闯他人住所的行为,在法律严明的现代社会,惩罚相当的严厉,需要承担的后果也相应巨大。
好在及时将房卡还回去,否则一旦保洁发现房卡丢了,酒店必然会第一时间查询整栋楼的监控,她进入奚桐月房间的画面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奚桐月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让她坐下,随后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奚桐月?
正当宋归鸦疑惑的时候,奚桐月准备起身开门,宋归鸦瞥见她凌乱的衣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我去开。”
宋归鸦打开门,见站在门口的是池瑜,扬起笑,温和道:“有事吗?”
池瑜陡然看见远在邻省的宋归鸦出现在奚老师房间里,先是一惊,旋即凭着专业的素养冷静下来,恭敬道:“奚老师让我送点东西过来。”
池瑜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宋归鸦,就自觉离开了。
宋归鸦关好门,将盒子递给奚桐月,“有点重,是什么?”
奚桐月没接,翘着腿半靠在沙发上,下巴微微一扬,“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宋归鸦打开盒子,见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十分古朴的酒坛,看样子有些年份,上面还封着黄泥,不像是现代商场酒店里卖的那些酒。
“酒?”
“嗯,尝尝。”
宋归鸦以往镇守北境,军资匮乏,一到冬天,将士们取暖全靠烈酒,久而久之,她也从一个滴酒不沾的高门贵女变成了无酒不欢的酒蒙子,且她所爱的都是灼人肺腑烫人心肠的烈酒。
自从重生以来,她喝过红酒,即便念着“葡萄美酒夜光杯”下咽,也难以对其心生喜爱,除非必要场合或陪陛下小酌,不然她是毫无兴趣的。
出于好奇,她也品尝过知名的白酒,却也怎么都喝不出那种味道来,于是索性就不喝了。
没想到奚桐月会特意送她一坛酒,宋归鸦顿时心生期待,也不客气,径自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驾轻就熟地拍开封泥,一股浓烈悠长的酒香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从盒子里取出两只玉卮,迫不及待地倒满两杯酒,她自己喝一杯,另一杯推到了奚桐月的面前。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轻响,宋归鸦仰头喝下,只觉得酒液口腔中散发出一阵醇厚饱满的香气,横扫唇齿,而后归于平静,然后慢慢涌现出回味悠长的甘甜,像极了北境的鸣山烧。
宋归鸦微愣,“这酒……”
奚桐月知道她要问什么,“本市的弄巷里有个酿酒的老师傅,手艺不错,这酒是他用古法酿制的,传到他这一代已有近两百年。”
宋归鸦颔首,“原来是这样,居然跟鸣山烧味道这么相近,真是难得。”
的确难得。
早在上一世,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