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浅的懒货蛀虫怎么了,狡诈阴险的范老爷都能活得美滋滋的,蛀虫就不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吗?
凭自己努力奋斗是绝对不可能的,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梦想都是做侯府夫人,穿金戴银。
顿顿两盘炖大肘子,吃一盘,倒一盘。
就要吃软饭,软饭就是香!
范老爷一个白斩鸡的穷书生都能软饭硬吃了,她一个力大无穷的美娇娘吃吃软饭又怎么了?!
至于世俗礼法里没有两个女子成婚的道理——啊对对对,不过她也没听说过有穷小子杀妻,乖儿子弑母的道理啊?
可见世俗礼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后有离奇的呻吟声和粘滞的脚步声传来,不知道过来的是人还是僵尸,林姨娘脑子里走马观花地放映出她过去的一生,气得恨不得掀翻这个地牢。
何况,她要是和应家千金成婚,绝对不会去刻意害人,一定好好打理中馈,和对方好好过日子。
应家千金是个异性恋也没事,再招几个美男子进府呗,她们姐妹两个一起享用,等他们年迈色衰的时候就统统踹掉,再换几个鲜嫩水灵的郎君给她们唱曲跳舞,日子过得要多爽有多爽。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让她差点没怄死的大小姐应止玥,更不会有心眼比狗肠子还多的范谦。
要是能重来——
林姨娘抹抹头上的汗,更坚决地向前跑去。
如果能重来,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嘴里讲出的话!
范家父子能算是人吗?
那是僵尸都不如的狗畜生!
对不起,她踢飞一个差点抓住她的僵尸,对小狗们念了一句佛。
——菩萨莫怪,她真是侮辱狗了。
被迫逃命
这是应止玥逃命的第二天。
好吧, 修正一下。
这是应止玥被迫逃命的第二天。
僵尸的怒号声被挡在轿帘外,应止玥的手指轻轻划过垫子上厚实的波斯羊毛,烛光被车顶的蓝色刚玉折射, 泛出点幽而亮的光, 复又拢进车案上固定好的紫油梨花瓶中。
随着车厢前行中摇曳着, 娇艳的花瓣坠下滴明露,恰好落进她的掌心。
她垂眸去看, 宛若庭前一株未雨的菡萏,那点余香也要尽数没入温暖的云纹披风里。
书影稀稀, 少女眉目似月,好一幅清雅的雪时美人揽书画。
“笃笃。”
然而,两次低而快的叩击声打破了这恬静悠然的气氛,应止玥合上手里的书册, 不耐地抬手微掀开一点轿帘, “什么事?”
肃风严雪, 卷过马上之人吹进时, 一点冷冽的杀气。
他手上的剑已砍至卷刃,血珠子滴落,周身都浸在暗沉沉的褚红色调里,唯有五官在烛光的照耀下是清晰的,一点半凝未干的残血浮在眼尾。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