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骂一顿再说!
但哪怕是大小姐本人也没有想到,她没有跑,次日清晨的阳光薄薄洒落下来时,小姝却不见踪影了-
大概是因为有了小姝的先例,应止玥从自家的拔步床上睁开眼,没有看到陆雪殊的身影时,心里也没有生出什么特别惊讶的感觉。
——简称,麻了。
她半直起身,腿上传来一阵拉扯感,这才震惊地发现,自己的两个脚踝还被拴在床柱上呢。
大小姐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陆雪殊未免太过分,走了也就算了,但在离开前是不是起码应该把绸绳解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绸绳看似把她绑得很牢,但她一抽就轻松解开了,保护的性质要远远大于束缚的性质。
直到应止玥解开另一边脚踝,想要合拢双腿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又把腿分开些许。
她为这没预料的酸痛感,颤得眼眸含露,直到脚踝被人握住才抬起眸,脱口而出:“你没走?”
年轻公子的挺拔身影蓦地沉下去,好似陷在她的阴影里,那气息也是凉且淡的,好久才听到他很轻的声音:“我能去哪里?”
——那谁知道?
应止玥不由腹诽。
但陆雪殊既然没走,她就不需要再费心,重新软回到榻上任由他伺候,直到他用沾了水的帕子擦净她腿心,涂抹上药膏时,才不受控地一颤。
陆雪殊按住她的膝,仔细看过后微皱起眉:“大小姐应当节制一点。”
听起来当真清心寡欲极了。
大小姐本人听的却是心头火气,也不再病殃殃地歪在床榻上,拿手指着他愤声道:“你再说一遍,我应当节制一点?”
诚然,她承认自己有一点贪婪,两次后陆雪殊欲抽开手时按住他,胡乱地将他重新搁进去。
可也不仅是她胡来吧?
是谁在她失神没防备的时候,细密吻住她的嘴唇,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的?
应止玥越想越气,眼眸水盈盈的:“即便我是主谋……陆雪殊,你也是个从犯!”
听了她的指控,陆雪殊反而笑起来,将她指着自己的指尖含在唇里,“也是。”
他一副任君差遣的样子,嘴唇染了水光,是薄薄的一层淡红:“大小姐想怎么罚我呢?”
应止玥把还剩下一半的药膏丢回他手里,微笑说:“给我上药。”
陆雪殊捏着药膏的动作微顿,回眸看向她。
她更靠近一点,弯起眉眼,怀着恶意咬了下他的耳垂,很柔和道:“不仅是外面,里面也需要吧。”
虽说陆雪殊在对她做过分事情的时候也很注意,并没有伤到她,只有外缘处因为她肆意胡闹肿了一点点。
可是——
“那又怎么样?”
大小姐戏弄人的时候,难道还需要特意找理由吗?
两人对视的时候,应止玥很确定他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