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其中傅绫更是不解,师父他也真是的,明明身有怪病,怎么能说走就走?万一在外面突然发病了,那可如何是好?

得知师父出观去了,师兄弟们喜胜于忧,早晚课多了几分敷衍,趁着春光和煦,出去踏青游玩。

最老实的还属成礼,他年纪虽小,却极能抵住诱惑,不跟着师兄弟们出去胡闹。

傅绫在观中没待两日,便被娘亲叫回家中,外婆五十五岁寿辰大摆宴席,府内要好生热闹庆贺一番。

于是她在家里又过了几日骄奢生活,美食佳肴果脯点心享用不尽,戏班子连着唱了好几日,这些原是她最喜欢的,好吃又热闹,但不知为何,傅绫却总是难以尽兴,心里总是惦记着什么似的。

因此当陆承在她耳边说话时,她压根儿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直到周遭忽地一静,傅绫疑惑抬眼,见陆承俊脸上满是落寞,涩声问:“绫儿,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傅绫怔了怔,轻叹一口气:“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在想一个人。”

陆承脸色微白:“什么人?”

“我师父。”

陆承松了一口气,“长宁道长他怎么了?”

傅绫不好直言师父的怪病,只含混道:“他老人家不声不响地就出去云游,我只是突然想起,不知道他眼下如何。”

陆承笑道:“道长法力高深,寻常精怪自然伤他不得,绫儿你又何须挂怀?”

“说的也是。”

话虽如此,但入夜之后,傅绫在床上还是睡不踏实,迷蒙间还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师父立在一处山崖边,忽地因怪病发作,一时间难以自控,双眼腥红,眼尾的朱砂痣艳丽灼人,他就那样盯着自己,蓦地脚下一滑,跌入了万丈深涧。

傅绫喘息着醒来,鬓发额间出了一层细汗。

她怔然地出神良久,方从梦境中缓了过来,不解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不详的梦。

难道是师父他当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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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绫立时摇头,不会的,师父他道行高深,且不说最近没什么妖怪作乱,若真的有,也没几个能奈何得了他,她真正担心的是他的怪病。

要说那病也真是奇怪,闻所未闻不说,发作起来的样子也颇为怪异。

有时傅绫忍不住想问问娘亲或者其他人,但又想到这是师父的私隐,若是传了出去,岂不叫他难堪?

思来想去许久,傅绫直到天蒙蒙亮方才又睡着。

翌日陆蕴仪邀她出门踏青,春光正好,两人策马疾驰来到城郊河边,放马儿饮水吃草,两人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春草嫩绿,拂在脸上也觉柔软,傅绫望着晴空白云,只觉心旷神怡。

陆蕴仪却柳眉微蹙,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招惹了这位大小姐,一路上都面色不佳。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还不是那个骆闻笙,来投亲就投亲,非要在府中卖弄武功,被我爹见到了一阵夸赞,连带着还把我给损了一顿,说我武功低微却总想着惹是生非,不像他武功高强却很沉稳。”陆蕴仪两腮鼓起,“我虽然武功不太行,但哪有胡闹惹事啊!”

傅绫弯唇笑:“你确实没有惹事,只是有时候会好心办坏事而已。”

陆蕴仪嗔怪地瞪她:“你还是不是好姊妹了?怎么也不向着我说话?”

“好好好,然后呢,骆闻笙他怎么你了?”

“哼,他能怎么着我啊!是我气不过,私底下找他切磋武艺,结果……结果你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偏偏不服,要追着他继续打,他却不愿意。”

傅绫道:“我看那骆闻笙性子老实,加上他是投奔舅父,寄居在陆府,你是陆家大小姐,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