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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岳南知府的门路,捐给岳南府的一些穷苦人家,还特意点名是这些人捐的。

哪怕那些人心有不满,也不能说一句周自言不好。

宋卫风待在客栈里,列出一份名单,“这些人得送银子……这些人得宴请……”

虽然大家都会送东西来恭贺解元,但同样的,解元也得摆宴席感谢诸位同乡的照顾,这样才能不落口舌。

所以宋卫风一直在算哪些人只用送些银子,哪些人必须要摆宴。

算到最后,宋卫风长叹:“这刚当上解元,就要散尽大半家财。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一时的,举人以后每月就能拿五两银子了。”周自言解开外袍,换了一件新的,低头系好大带,“而且举人也能去小地方当个闲差官人,慢慢就能把银子攒回来。”

“这倒是。周大哥,若是你现在去做官,能不能分到咱们马鸣沟来?”宋卫风握着笔,突发奇想。

周自言立刻打破宋卫风的美梦,“想美事呢?凡为官者,不可在户籍所在地当差,不管是多大的官都不例外。”

“不就是想想么。”宋卫风嗔了周自言一眼,继续算要花的银子。

“……”周自言只是回来换衣服的,换上新的外衫,又得出去吃宴。

这几天他也忙的要命,随便出去买份糕点,都能遇到送拜帖的人。

送帖的多为岳南府本地人家。

周自言其实也想见见这些岳南府本地人家是什么模样,便挑着去了几次。

但是每次都喝一肚子酒,还要应付那些人家‘榜下捉婿’的想法,实在累得慌,后来就不再去了。

眨眼间五天过去。

陆府的消息很全,送来的请帖上还写了宋卫风的名字,所以两个人可以一起去。

周自言换上崭新的谷黄色襕衫,外套烟绿松枝鹤氅,整个人透着一股清雅的文气。

宋卫风放下自己一直穿着的程子衣,换上一身竹青色朱子深衣,横襕之色与周自言的鹤氅事一个颜色。

两个人站在一起,看是两个人,却总像一个人似的。

陆府这次宴请的理由,是家中老夫人寿宴。

周自言也不知道陆家老夫人是不是真的这么巧,就在乡试结束后摆寿宴。

但他还是买了一份寿礼送到陆府管家手上。

管家一看是新晋解元,立刻领着人进入正堂。

正堂里摆着许多桌案,桌案后也已经坐了不少人。

大家看到周自言进来,又听到管家介绍,全都得知眼前这位年轻人,正是本次乡试的解元!

“周解元,总算得见真人啊!”

“在下岳南府齐家……”

“改日定要来哥哥府上,一醉方休!”

“好说好说。”

“改日定去拜访!”

周自言弯起唇角,游刃有余地应和着,三分笑面从未有过变化,对谁都是一副亲切模样。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位周解元,是个气度不凡,好相处的读书人。

宋卫风只是伴着周自言来的友人,随便寒暄了两句便先去坐下。

他和周自言是一起的,位置自然也在一起,只是与周自言现在站着的位置,隔着一道仙鹤探路双层屏风。

屏风后的位置还都空着,宋卫风放平手袖,看周自言被众人围在中心,唇角慢慢勾起。

周大哥果然优秀,不管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

身旁突然坐下一个人,随后,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后生,你与那狂浪货是什么关系?”

“嗯?”宋卫风侧目。

坐下的这位先生,竟是位老先生。

老先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