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洒在人身上,剂量过多,会使人晚间休息噩梦连连,易勾起人心中最害怕,或者曾经发生的最难忘怀的事情,也容易使人生幻,分不清虚实真假,见到已经过世……或者许久未见之人。”
过世两个字让谢明蕴脸色一白,容淮安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难怪。
难怪今天她那么不对劲。
今日下了雨,她一贯受不得惊雷声,又因为下雨本就容易勾起那半年前的事,加上噫迷香的作用,她在睡梦里梦到徐盈,醒来又陷入幻觉,总觉得徐盈在院子里,跑出去,又头昏脑涨地分不清真假,失手伤了容淮安。
想到这,她忽然看向容淮安的手臂。
“你的伤……”
容淮安宝蓝色的衣衫上染了一抹暗红,谢明蕴脸色一白,他将那只手背过去,摇头。
“没有大碍,先听太医说。”
“可是确定?”
“臣确定,方才进屋子的时候就总觉得一股香味散在屋子里,本以为是熏香,听公主说屋内没点香,又见了公主这般奇怪,才……斗胆猜到了噫迷香。”
此人是太医院院首,敢如此说,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噫迷香是什么时候下到她身上的?
什么人跟她这样有仇?
“你今天入宫,碰见谢明哲了?”
谢明则回头问她。
谢明蕴摇头。
“那见了皇祖母?”
“也没有。”谢明蕴想她今日遇到的除了晏顾就是谢岚,还有侯夫人。
再或者,就是公主府的下人。
她去凤仪宫的路上都和容淮安晏顾待在一起,没有任何下人近过她的身,入了凤仪宫……倒是陪皇后用了午膳,午膳之上碰到的人……也不在少数。
谢明则皱眉。
“将公主府所有人带来问话。”
云姑姑连忙去了,谢明则又问。
“如今可还有大碍?”
“公主吸入的噫迷香已经全消解了,臣再开一副方子,好好休息一两日,就无大碍了。”
太医想着除非心中有大的心结和噩梦,不然这噫迷香对普通人的效果也不会有这公主这么吓人才是。
没想到公主一辈子顺风顺水身份高贵,心中竟然也有这么难消的心结。
但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行礼下去要写方子。
“等等。”
谢明蕴喊住了他。
“先给太傅的伤口处理一下。”
太医连忙上前。
谢明蕴回头去看容淮安,却发觉他自从方才太医开始说噫迷香开始,就一直沉默地坐在那,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
“怎么了?”
她还在想今日之事,瞧见他这幅样子,顿时觉得奇怪地问。
“没事。”
容淮安浅浅笑了笑安抚她,起身去包扎伤口了。
谢明蕴躺在床上,又开始想今天的事。
她有心结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多。
容淮安,谢明则。
甚至皇后也只是知道她曾经受过伤,但她只以为是皮肉之苦。
那是谁呢?
谁知道她有这么重的心结,更甚至能在今天接近她,给她下噫迷香。
她想起那场梦,又想起那些人的话。
“杀不了他,那就杀了你。”
这个“他”指的是容淮安。
所以当年抓徐盈,又要杀她的那些人,和容淮安必然有极深的纠葛,或者是仇人,或者是身边的人。
她本以为,半年后她见到了安好的容淮安,那些人就必定被好好处理了个干净,也曾想过她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