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地想送我一匹小马,叫我不要多想。”
“这阵子我同他见得次数多了,他年纪虽轻,却极为稳重,且为人温和,宫中那些繁复的典制礼仪我记不清时他还会提点我。”
何止是温和,简直可以称作贴心。就连梁元星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的字,他看完也能夸上两句。
太子还说他以前看过她批注的兵书,觉得甚为有趣。这阵子与他相处,元星都觉得如沐春风。
她在家中虽备受宠爱,但也常常被说教,就连梁元朗都故作老成,仗着早出生一会会就摆出一副大兄长的模样说教,她对此向来有些反骨,总喜欢和梁元朗对着干,好看看他发怒的模样。反倒是太子这样,不停的夸赞叫她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有一阵子没见,虞秋烟便同梁元星寻了处食楼慢慢叙话。
梁元星只大致讲了几句同太子相处的细节,虞秋烟听完便忍不住笑。
梁元星和太子的婚事是圣上的旨意,圣旨已下,既无力改变,她只希望元星能开心一些。
如今这样见她和太子熟悉起来,总比先前那般一个人胡思乱想好一些。
察觉到虞秋烟打趣的眼神,梁元星转了转眼珠子,轻咳了一声,继续解释道:“我给他讲哪个梨园的戏曲好,哪个巷子的酒香,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他虽是太子但我觉得他没怎么见过世面。”
她这话说得看似贬低,实际上语气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骄傲。
“那太子殿下真幸运。”虞秋烟附和道,“能和我一样,认识你这个见多识广的人,也算见世面了。”
梁元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是你会说话,太子殿下有时候虽好,但有时候却还是——”她顿住了,本想说有些讨人厌,可又觉得这样说太子不好,想了半晌点了点脑袋道,“有些没分寸。你可知我今天在宫中量完嫁衣尺寸,他说什么?”
回想着太子的语气,梁元星继续道,“他说我长高了,长胖了,竟然还笑着对尚衣监的人说‘女大十八变,嫁衣做完至少三个月,可别到成亲的时候穿又不合身了’。”
“他怎么不说他自己,他还小我两三岁呢。我看他才穿不上……”梁元星小声喃道。
虞秋烟笑得合不拢嘴:“你连这个都要和他比么。 ”
“你还笑话上我了,今日就算不在路上遇到你,我也是要去寻你的。过阵子,太学要比武赛马,官员之女也能去看,太子前些日子便邀请了我,我娘都应允了。不过,我可不想和太子一块儿去,到时候你陪我。”
虞秋烟点了头,两人说了会话便散了。
街市上人流如织,尤其食楼对面的西施豆花和街尾的糕点铺都卖得极好,远远便排起了一串队伍。小丫鬟眼巴巴地瞧着,虞秋烟拿出银两便将她们打发开了去-
回府时已经有些晚了。
落日余晖,残阳西照,青石板路上几只扑腾的影子划过。没一会扑翅的声音又安静下来,只留树影静静地投在瓦舍之间。
虞秋烟朝王府一角望去,几只白色的信鸽歪着脑袋伫立在屋檐一角,脑袋蜷进白色的身体里,几乎与檐角的瑞兽融为一体,似乎在打盹儿。
她仰着脖子抬起手,看了一会儿。
“王妃?看什么。”丫鬟见她忽然停住,问起来。
“那是王府的鸽子吗?”虞秋烟指了指,那只鸽子展翅扑棱棱地盘旋起来,仿若受过驯化仿。
戚九抬眼一看,点头:“那些是术尘养的驯鸽,王妃还没见过他吧,他和我兄长一样,都是王爷身边的人,先前王爷派术尘出府办差,想来是近日回来了。王妃,怎么了?”
术尘……
虞秋烟有印象——那个在前世使了计策叫她入酒局替启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