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快出来看看。好大的大雁!那大雁被绑着腿儿,还会啄人呢,满宵想去摸,我娘不让我去……”
满宵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虞秋烟愣了片刻,没动身。
“莫非是肃……”赏云纳闷地嘀咕,尚未说完就被盈香敲了一下。
“小姐,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怪乎她院中的丫鬟激动,京中有女儿的官员家中,女孩儿及笄前后总会有不少人家来提亲。
只是先前虞秋烟因与宋成毓早就定了亲,倒是从没见过这场面。
虞秋烟愣了片刻,任由丫鬟在她脑袋上捯饬着首饰,回了神:“可有说是哪家的公子?”
满宵想了半天:“我忘了,好像是什么什么康什么的公子。”
“康远伯府孔公子?”虞秋烟想了半晌,能摸着点联系的也只有他了。
满宵:“对对对!姐姐你真聪明,还没去就知道了。”
还真是孔温……
居然是孔温……
章启万没想到,他马不停蹄地进京商议,又去虞衡那探了探口风,不过两日功夫竟被人抢了先。
御书房内,圣上坐在上首,章启同虞衡端坐在下列。
皇上同太傅两人有来有往谈了半天国事,又拉了会家常。
皇上忽然抱怨道:“太傅,朕这弟弟不懂事,至今不成家,朕这身体每况愈下,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肃王和太子成婚,太子也就罢了,肃王却连个着落都没有。”
虞衡夸了肃王和太子两句青年才俊是社稷之福,又让皇上少操心注意龙体。
皇上不动声色转了话题,像是只是随口一提,转而又问起章启先前所查匪徒之事进展如何。
虞衡却始终难以安心,先前也有数次皇帝同他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女亲事上。
若是章启在场,每一次提到亲事,章启都说不急于一时。
可今日章启始终没有开口……虞衡想起前几日章启的态度,以及近日所听的传闻,心有不安,起身正要退下,却被拦住了。
“近来,太傅很是疲累?”章启忽然问道。
“老了,不中用了,倒叫王爷瞧出来了。”
章启嘴角挂着冷笑忽道:“本王看太傅对宋大人之事倒是不嫌劳累,操心得很。此次离京路途遥远,听闻太傅为了让他安心离京,特地恳求陛下允他春狩之后再走,当真一片舐犊情深。”
虞衡被人戳破却并无异色,坦然道:“正如王爷所说,年轻人出门在外总是难免操心些,老臣只恨不能趁着这段日子倾囊相授,叫王爷笑话了。”
“虞家同宋家才退了婚事,宋大人却还常往虞府跑……未免不合规矩。”章启意有所指继续道,“太傅也该关心关心家人。可别本末倒置。”
这话让虞衡一时发愣,没有接上话。
皇上横了章启一眼,恨铁不成钢,就这张冷脸靠威胁人他能提上亲?
抚额,扯着话提醒道:“好了,太傅心中有数,衍卿,你别忘了今日真正要同太傅说的话。”
“不知陛下所言何事?”虞衡立即站起了身严整以待。
皇上:“听闻虞大小姐同宋成毓退了亲,你家那丫头朕见过两面,这一番退亲始末朕也知悉,错不在她,朕瞧着她与衍卿倒是……”
正琢磨着用个什么词儿,虞衡已经急忙跪到了地上:“圣上,万万不可——”
“什么万万不可,朕瞧着万万合适!”皇上拍了茶盏盖子,有些不耐,“衍卿你怎么看?”
“臣弟多谢皇兄恩准。”章启应和道,“臣弟愿亲上沼闻山剿匪,为皇兄分忧。”
太傅闻言几乎瘫倒到地面上,皇上眼见着太傅的身子往下伏了伏,头磕到了地面上,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