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现在对这份婚事倒多了几分敬畏。
“嗯,我陪着你。”虞秋烟闻言便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不怕的,不怕的。”
这姿势仿佛母亲哄小孩儿,虞秋烟做来自然极了,好像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哄她的。
梁元星被拍了拍背,立即醒了神,坐起了身,整了整微乱的衣襟,正色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真是,你瞧我最近胆儿都小了,我怕他做什么——”
虞秋烟睁着眼珠子,亮晶晶的,随即眉眼弯弯,笑了。
马车终于停在了回春堂前。
太子的随从早早便在回春堂前候着,眼见着马车停下便迎了上去:“殿下早已吩咐,二位小姐可先下车用些茶点,太子殿下已在堂内候着。”
梁元星与虞秋烟下车后,随从便带着人进了回春堂的屋内。
堂前摆着一排泛着绿意的百草柜,屋内药香阵阵,每一个小木屉边角都贴着一小片毛边纸,纸上用墨写着药名。
随从带着人穿过厅堂往后院行去。
虞秋烟对此间倒是熟悉的很,甫一踏进后院,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张大夫!我来看你啦——”
梁元星这才发觉身侧人一身的兴奋劲儿,心下感到有些莫名,转头看了一眼。
夜色晃晃,虞秋烟眸色清亮,嘴角尤带笑意,歪着脑袋望着廊下悬着的灯笼。
随从出声打断道:“虞小姐,张大夫不在。”
“不在?张大夫去哪儿了?”虞秋烟茫然道。
随从不知如何答,幸好太子从屋内走出来,负手立于院前檐下。
朗声道:“张大夫遇到了知己,会知己去了。”
“什么知己?是男是女?”虞秋烟问。
太子皱眉沉思了一会,道:“张大夫的知己……想来同为大夫,许是遇到了良方,与知己商讨去了,至于男女,本宫倒不知晓。”
“什么良方?”
“良方——唔,张大夫甚为兴奋,想来是治疑难杂症的良方罢。”
“什么疑难杂症?疑难杂症是什么病?”虞秋烟立即追问。
太子皱了皱眉。没想到虞家小姐如此没眼色,怎还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他咳了咳,在廊檐下踱步,半晌才道:“疑难杂症之所以为疑难杂症,应是没有病名的——”
梁元星听这两人一问一答,快要憋不住笑意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虞秋烟这么仗义,居然为了她这般为难太子殿下。
32 ☪ 试探
◎醉酒◎
约莫一炷香前, 章启与太子便已到了回春堂。
太子扶着章启从马车上下来时,回春堂前烛火暗淡,张大夫正要关门打烊, 摆着手:“今日不接诊了,不接诊了。”
随从上前出示了太子殿下的牌子, 张大夫方才顿住关门的手, 抬头定睛一看, 见着两位锦袍暗绣,衣着华贵,气势威严之人,即刻跪下行礼。
“大夫快起, 此处不方便讲话,先进屋吧。”
太子抬了手, 扶着章启进了屋内。
张大夫已有些年迈,迈着步子缓缓跟上去,心中还颇有些不解,一开始还战战兢兢, 等到在里屋内替章启把了脉后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了脉象,望闻问切,一样没落下。
章启闭着眼眸,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一声“是”或“不是”, 眸色沉沉,渐渐地便有些不耐。
太子眼带怀疑望着这大夫,留了两分心神听着屋外的动静。
“王爷还是少用此药为佳,若是常用此物时日久了醉生梦死才伤根本呐, 如今所幸剂量不大, 心绪大动易生幻觉, 倒无甚大碍,只是近日殿下不宜再动